“这…”阮雄被问的一时脑子没有转过弯,想到交趾大臣对他说大颂军队南下最终会与西土人决战,将西土人赶出东土,他突然脑中灵光一闪。
义正严词,高声道:“西土人,强盗也,自至东土,烧烧抢掠,无恶不作,南域百姓深受其害,但诸国慑于其船坚炮利,却奴颜婢膝,认贼作父,此等君臣卑劣如泥,今上国是不忍直视,方遣天军南下驱逐西土匪徒,扫清诸国无耻君臣,还南域百姓朗朗乾坤而已!”
阮雄话落,赵煦和秦山对视一眼,俱都露出孺子可教的表情。
赵煦道:“站起来吧,你说的不错,此番我大颂军队南下,非是入侵列国,正是为了荡平西土匪徒,清剿列国佞臣,还南域的安宁太平。”
打仗师出有名,方能顺应人心,无论是大颂百姓的人心还是南域列国的人心。
所以,在前往交趾的路上,他就在思索如何举起一面道义大旗,让大颂军队在列国百姓心中是正义之师。
现在,阮雄这番话与他潜在的想法不谋而合,让他的想法更加明确了。
无论是现在,还是以后,大颂与西土的对抗中,他都要高举一面大旗。
这面大旗就是大颂进行的战争,是为了将诸国从西土人的奴役中解救出来。
他相信,当前的西土已经在拼了命地通过报纸羞辱他,侮辱大颂人。
其目的自然就是洗白自己在世界的殖民统治,把塑造成伟光正的形象,而他和大颂则是邪恶的。
如此,无论他们对大颂采取什么酷毒的手段,甚至是种族灭绝,西土人也觉得理所应当。
不过,西土人纯粹是颠倒黑白,而他所举起的这面大旗虽然含有一些个人私心,但却是真的天下道义。
否则接下来的一百年,东土还会继续被西土人荼毒。
毕竟,他们的殖民与自己的宗藩可不是一码事。
他的宗藩体系是为了整合东土,以大颂为中心让东土共同繁荣,这是王道天下。
西土人则完全是以上帝选民的傲慢心里对待其他地方的人,从来没有把土著视为与自己平等的人。
想到这,他继续对阮雄说道,“本王可以扶持你统治交趾,但当上交趾王之后,你就要把你刚刚对本王说的,对你们的百姓说。”
听到燕王要扶持自己,阮雄兴奋的浑身颤抖。
就在不久前,他可是必死之人。
不过随即他意识到什么,喃喃道:“交趾王?”
“你没听错,是交趾王,今后南域列国再无皇帝,只可称王,我大颂皇帝乃是你们共遵的帝王,不过你不要担心,交趾仍然交给你管辖,你愿意吗?”赵煦望向阮雄,观察他的目光。
“原来如此。”阮雄道,听到交趾任然自己为遵,他还有什么不乐意得,不过是换了个名号而已。
至于尊奉大颂皇帝,以大颂如今的强盛,即便燕王不说,他也不敢说个不字。
于是,他再次向赵煦磕头,高声道,“我愿意,一百个愿意,一千个愿意。”
“既然如此,便回去收拢你的臣子,准备就任交趾王吧。”赵煦朗声道,“至于你的父亲和兄弟,本王且一并交给你处置了。”
阮雄闻言,更是一阵激动,眼中闪过一丝怨恨,他道,“谢殿下隆恩,我会好好对待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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