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您这是怎么了?”
管家尚未离去,这时就见窦匡走了过来。
看见窦匡,窦唯怒从心起,他扬起胳膊对窦匡就是一个耳光。
“啪!”随着一声脆响,窦匡的脸上多了五个指印,嘴里渗出了鲜血。
管家的身子一颤,他从未见窦唯对窦匡下这么重的手。
“还不快去。”窦唯这话是对管家说的。
躬身行了一礼,管家迅速离去。
窦匡捂着脸庞,一脸的委屈,“父亲,孩儿犯了什么错,为何掌掴孩儿。”
“为何?这样打你还是轻的。”窦唯大怒,“马瑾现在不但活着,还咬了我们窦家一口,你可知道?”
“怎么可能?”窦匡一脸的不可置信。
“马源都把折子送到了皇上手中,马瑾把我们谋害马璇的事都说了,今日皇上都对我起了杀心,而这全拜你这个废物所赐,你说我为何打你。”窦唯咬着牙说道。
“滚,你现在就给我滚,一个月内不要让我看见你,就是因为你,马家原本为我所用,现在马翰只怕要成为我们窦家的仇敌。”窦唯指着门外。
窦匡捂着脸,辩解道:“可是父亲,孩儿全是依靠你的话做的,刺杀马瑾的事也是窦晗负责的,和孩儿无关啊。”
“你的意思是这都是为父的错,是吗?”窦唯瞪着窦匡。
一副他再反驳一句,就会立刻杀了他的样子。
窦匡张了张嘴,最后把要说的话生生咽下,缓缓退了出去。
这时,离去的管家又折身回来。
“大人,三皇子来了,小的说大人不见客,他非要闯进来。”管家表情为难。
“那就让他进来吧。”窦唯重重吐出口气,平复自己愤怒的表情。
不多时,赵幕出现在正堂中。
见窦唯面色阴沉,他道:“这是出了什么事,舅舅要托病不出。”
叹了口气,窦唯将奏折的事说了,同时也把赵恒训斥他的话告诉了赵幕。
“原来如此,马瑾定是暗恨舅舅派人杀他,所以故意令舅舅难堪,只是舅舅又何必担心,一个叛国之人的话如何听得。”赵幕说道。
“虽如此,但只怕皇上心里却是信了大半。”窦唯眉头紧锁,“若如此,我这宰相只怕做不了多久了。”
赵幕闻言,心里顿时也有些发愁。
若是他的父皇因此事,把宰相一职给了韩家或许谢家。
他这皇位可就危险了。
眉头紧锁,他不禁思索起破解之法。
沉吟了一会儿,他忽然脑中闪过一丝灵光,大笑起来,“舅舅,你真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此话何解?”窦唯不解。
赵幕道:“舅舅你想,秦州有四关,现在一关归于西凉,一关归于马翰,但还有两关在萧家和窦家手中,父皇最怕的就是打仗,没有势族出兵帮助,他定会令三家死守关隘,如此,他又能奈你如何?”
“对呀。”窦唯闻言,眼中顿时焕发出光彩,一拍大腿,他道:“诸位皇子中,还是殿下最是聪慧啊,这大颂江山不是你的,又能是谁的?”
“舅舅过奖了。”赵幕拱手,他道“舅舅现在只需上书一封,就说窦家会严守武关,父皇定会想明白的,当然最好能让萧家一起上这个折子。”
窦唯点了点头,叹道:“我原本以为这武关会成为窦家的累赘,没想到还有有利的一面,嗯,我这就派人去萧府。”
顿了一下,他继续道:“而且殿下似乎也有了立军功的机会,只要去了武关,砍些人头下来,就说是马瑾的士兵,这便是功。”
赵幕倒是没想到这点,不由轻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