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巧合不重要了,如今既成事实,西北的乱子总得有人摆平。”赵煦说道。
他知道刘福在怀疑窦家,他相信朝堂上也有人在怀疑窦家。
但是谁也不能只凭窦家长子和马冲往来密切就断定这事是窦家干的。
而且即便马家的事能说窦家有嫌疑。
但晋城的叛将却找不到与窦家有任何关系的点。
所以此事的巧妙就在于他和不少人都怀疑,也没有丝毫办法。
更甚的是,这个马冲继承马家后,可能会与窦家走近。
如此一来,窦家毫无疑问将是大颂第一大势力。
估计赵恒现在心里也是忌惮非常。
“只是如果真是如此,下官以为,这显然是在针对殿下。”刘福神色担忧,“只是殿下似乎也没招惹过窦家。”
常威脸色涨红,刘福越说他生气,“即便殿下招惹他了,为了一己之私他怎能眼睁睁看着晋城的八万禁军去死!”
刘福皱眉看了眼常威,“幼稚!禁军是死是活与他窦家有何干系?这些势族巴不得禁军死绝,让自家兵马控制京师。”
“若真是如此,这窦唯真该千刀万剐!”常威拳头捏的咯嘣响。
赵煦来回踱着步子。
那日马家人前来询问他时,他便感觉到一股浓浓的阴谋味道在大颂的西北蔓延。
有人要对付马家的同时,也给自己制造麻烦。
“如果真是窦家所为,他定然图谋很深。”赵煦缓缓道。
而且关于马家,或许原本是一道埋的很深的棋。
但为了对付他,提前被启动了。
只是这样也让窦家有了嫌疑。
或许窦唯衡量过利弊,最终他觉得还是对付自己要紧。
只要没有证据,其他人怀疑又能如何?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他们猜测的是对的。
刘福与常威闻言对视一眼。
沉吟了一下,刘福道:“正如殿下所说,势族与皇族水火不容,如此丧心病狂之事窦唯都能做出,殿下今后当时刻警惕才是,如果……”
说到这,刘福闭口不言。
常威听着,见刘福不再说,他心直口快,道:“如果天下大乱,殿下当有准备。”
赵煦点点头。
在他看来势族与皇族之间将来必然有一场腥风血雨,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但是在他们没搞死自己之前。
量他们还没有与皇家撕破脸的胆量。
而想搞死他,他可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
“此事暂且不论,还是谈谈晋州的事吧,即便没有旨意,任由晋州被西凉占据,对燕州也是威胁。”赵煦道。
在他看来,这一场仗必须得打,即便为了晋州的人口和煤炭资源。
“打定然要打,但马家这个样子靠不住,所以末将以为,殿下当请求皇上,延缓三个月,给燕州三个月训练新兵的时间。”常威道。
刘福道:“常将军说得对,此番绝对不能仓促应战,否则若北狄趁机而来,燕州危矣。”
赵煦点点头。
他很赞同两人的观点。
不过除了训练新兵外,他还有一个想法。
那就是在这三个月的时间里尽量造一批燧发枪出来。
如此晋州一战,他便更有信心。
议定此事,他当即写了折子,请求赵恒允许自己三月后兵发晋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