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干的!”
元阳县与沭阳县界碑前,袁立阴沉着一张脸。
得到消息后,第二天他便赶来此地,一看究竟。
管理田庄的袁家子弟袁木跪在地上,吓得瑟瑟发抖。
“天太黑,我们看不见他们长什么样,见到我们的人,他们什么话都不说就打,田庄上被打伤了好几百人,第二天天亮,我们就发现稻子全没了。”
“我们听说,前天燕王带兵到了元阳县,一定是他们干的。”又一个袁家子弟说道。
郭图目瞪口呆,很显然,燕王这是在以牙还牙。
他暗道,这位燕王真是既能做君子,也能做小人,厉害。
袁立闻言,将凶狠的目光投向元阳县,他身边的将领说道,“今晚你们带兵过界,把他们的稻子也割了,割不完的全部烧掉。”
一晚上,他袁家八千亩的稻子就没了,他怎么能忍。
“是,大人。”将领说道。
他的话音落下,忽然看见一队人马从元阳县过来。
为首一人竟是常威。
来到界碑前,常威也不越界,只是冷笑一声,从背后拿出了一把镰刀。
接着他一挥手,常威和士兵沿着界碑开始割稻子。
后续的士兵不断赶来,每个人都拿着镰刀。
士兵们后面则是乌泱泱的百姓。
他们分布到各个地点,把靠近沭阳县的稻子一一割掉。
最后,他才看见赵煦骑着马悠哉哉过来。
“燕王,你可真卑鄙。”赵煦来到界碑前,袁立怒斥。
“论卑鄙,本王倒是要拜袁州牧为师,烧麦子,让士兵扮匪徒抢劫商贾,以后还有什么?下一步是不是要扮演北狄人进攻燕郡啊。”赵煦冷笑道。
袁立大怒,“燕王,你不要乱说话,无凭无据,小心本官弹劾你诽谤。”
“燕王,你怎么说也是堂堂皇子,做出如此下作的事情,难道不怕丢了皇家颜面,令人耻笑吗?”郭图出言讥讽,这时候他自然要帮助自己的主子。
“下作也要分人分事,对付下作之人,就要比他更下作,至于皇家颜面,无法为自己的臣民伸冤雪恨才是丢了皇家颜面,让人耻笑。”赵煦鄙夷地看着郭图,“这些下作的法子,定是你这位下作之人出的吧?”
“你……”郭图气的脸色煞白。
袁立咬牙切齿,“好一个牙尖嘴利的燕王,这一招,本官输了,不过本官倒是想看看殿下如何破解商路之事。”
当下,燕王令人把边界的稻子都割了,他自然是无法报复了。
否则他的人深入元阳县定会被燕王的人埋伏,到时候就得不偿失了。
于是,他故意拿商贸的事气燕王。
“本官还对其他郡的郡守下令,不会放商贾进出燕郡,哼哼,殿下,你的酒虽好,怕是要卖不出去了,不过本官可仪以做个好人,只要殿下把酒低价卖给袁家,袁家可以看在殿下的面子上买下。”袁立又道。
“白日做梦,本王就是把酒都倒了,也不会便宜你袁家。”赵煦皱眉。
相比稻子,的确这件事更让他头疼。
袁立见赵煦只能在这件事上吃暗亏,更加得意。
只是接下来赵煦的一句话让他暴怒。
“不过张康死了,袁家也就断了和北狄的贸易了吧。”赵煦淡淡说道。
“燕王,咱们走着瞧。”这件事一直是他心病。
袁家这么大的家业是他一点点攒下来的。
尤其是与草原的生意这些年让袁家吃的饱饱的。
如今全让燕王给毁了。
赵煦冷哼一声,并不理睬他,而是下到田间割稻子去了。
昨晚,他不仅动用了所有的士兵,还组织了不少百姓割稻子,运输稻子。
这些稻子全给了那些被焚毁了稻田的百姓之家。
他心知,袁家得知定会报复,于是便让葛栋组织元阳县的百姓,帮助界碑附近的百姓割稻子,形成一块空旷的区域。
袁立自讨没趣,又没占到便宜,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接下来的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