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妇人千里迢迢地来到观渚城,一路过来已是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模样。
为了感谢这个凝华的救命银两,以及为孩子们积点德而来官衙妄想投案赎罪。
上官凝姗用自己多年的积蓄盘下了那个城门口的米铺,作为日后重拾上官家产业的第一步。
而她这个丈夫赢煦就在得知毕洲戬落败后下落不明。上官凝姗为了小仇仇,也绝对不会为他这样的男人掉一滴眼泪。
上官凝舞因不堪忍受街头巷尾对她评头论足的声音,躲进了安以鹤给她安排的深宫里,过着像蛆蛆般的日子。
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但是安以鹤从来没有进过她的院子,只是时不时地赏点东西给她。
而她也默认了这样的生活方式。
回到边城,上官凝华开始享受起男耕女织的原始生活。跟着一些边城的农民去田里学习耕种。
自易勤受伤以来,刘进对她关怀备至,呵护有加。
易勤觉得自己此生无憾了:凝尔姐姐,余生她会替她照顾刘进这个大男人的。
她还送给凝华一句话,以回答当时凝华追问她看到的星象到底是什么。
“南极北斗,输赢轮定数。红鸾星动,远可守近可逐。前世今生,如烟似梦。”
上官凝华听到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就这?
易勤却回答他:“天机不可泄露。”
冬日的阳光特别明媚温暖,一层金色的光覆盖在农田之上。
上官凝华戴着斗笠,背着锄头,在田地里晃悠。
农民们各自翻动着自家的田地,唯独田间一个身穿玫红色长裙的女子身影撩动着上官凝华的心弦。
女子背着光站着,面上表情看不真切。
洁白的加绒帽,随风舞动的长发,美得不像画。
上官凝华不由分说地扔掉手中的锄头,大步朝着女子方向走去,快快慢慢。
是她?是她!是她!
上官凝华再次确认后,飞快地朝毕云文的方向奔去,甚至动用轻功,脚不着地。
上官凝华双手环着毕云文的胳膊,开心地像个小孩:“是你!真的是你!”
毕云文也嘴角轻咧,“好久不见。”
上官凝华转而伸手去使劲地捏她的脸。
毕云文惊讶着瞪着眼睛,拍开凝华的手,“你干嘛!很疼耶!”
“没啥,我就看看是不是在做梦。”
“去你的。”
上官凝华用力地环抱着毕云文,仿佛要把她揉进骨子里,把头埋在她的锁骨处,低声呢喃:“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毕云文听得浑身酥麻,转而双手回抱,灿而一笑,“我也是。”
“你怎么回来的?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哼,谁不知道杞国大将军不愿回城封赏,宁可留在边城终老呀!”
“我。”上官凝华欲言又止。
“王兄他,他在宫中休养。他想通了,放了我,让我去寻找自己的幸福。”毕云文知道他想问什么,“我以后,我以后可能要..”
“要什么?你就要跟着我!你本来就是我的发妻啊。”
他懂她,是的,他懂她。
毕云文开心地笑着:“上官凝华,我爱你。”这是他教的表达爱意的方式。
上官凝华抱起她幸福地转圈圈,“云儿,我也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