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见过主上!”秋安在一旁尖尖的嗓门响起。
上官凝华和易勤皆没有下跪,但是上官凝华俯首作揖道:“见过毕王,好久不见。”没想到这么清早毕洲戬就在营内等着他了。
“大胆!”秋安又响起了他特色的声音,“朝主上行礼,又岂可出言轻薄?还有你,大胆小女子,竟敢不行礼。”
“让我行礼?我怕你们主上受不起。”易勤昂首说道。
“你你你。”秋安翘着兰花指,瞠口结舌。
凝华一脸诧异,腹诽着:这姑娘果真是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大胆,想来她要是与云儿相熟,两人都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来。
正思忖着,毕洲戬却是对着易勤开了口:“你说说,孤为何不能办你?”脸上透出着洞悉猎物的狡黠。
上官凝华赶忙抢答:“毕王,您不是说让我过来置换刘进的吗?这刘进的人呢?”
毕洲戬果真暂且放过了她,“让你来就来,你倒是很信任孤王。”
“你。”
没等凝华插话,毕洲戬继而侃侃道来:“秋安,叫人把刘进带来。”
“是。”秋安身形一顿,又俯身问道:“主上,您今日早膳当如何?”
毕洲戬冲着秋安挥了挥手。
秋安吓得立马退去,而凝华和易勤身后的毕军却跟焊在那似的,屹立不动。
“都说君王是一言九鼎,君无戏言。却不知我们毕王是不是如斯。”
“嗯?”毕洲戬从嗓子里发声,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几个月前,毕王不顾你们毕国群臣的反对,将毕国公主下嫁于我。可今时今日又将公主偷偷截回,敢问这是何意?”
“不说还好,说起公主,孤便来气。孤视云儿为掌上明珠,而你们杞国却弃她如草芥,甚至是诬陷她杀人,使得她锒铛入狱!你做为她枕边人却做不到爱她护她,今日却在孤跟前撒野。恶人先告状,却问孤要人!恐怕今日你便要一命抵一命,才能消解孤心头之恨。”
上官凝华料定了他不会承认,“毕王,若当真是我害了云儿,我自当愿意以死谢罪,但若是你,若是你故意布设重重陷阱,引我们杞国落入圈套,这又当如何呢?”
“也罢,你固擅于狡辩,便容你最后的辩驳。”毕洲戬自我排解,平息了怒气,更不想因为上官凝华与云儿的纠葛,误了两国统一的大好时机。
“毕王若真是愿意接受小人辩驳之理,那便请容许云文公主出面,咱们当面对质。”
“公主,公主不是在你们的狱中,你们将其害死,你竟还有脸在孤面前提起!”毕洲戬怒目圆睁,好似真的毕云文获罪入狱,因罪而死。“来人,将此人抓起来,押入大牢。”毕洲戬转念一想,这里何来的大牢,又改口道:“将其锁上囚车!听候处置!”
巡逻军应声,立马将上官凝华捆绑,转而问:“主上,那这女的怎么处置?”
毕洲戬消息灵通,自当对眼前的易勤也略有耳闻,“她?等那刘进来了再说。”似乎还想看些好戏。
“主上不好了,大事不好了。”上官凝华被巡逻军押解着往营外走去,正与易勤对视了一眼,只见营外闯进来一个哨兵,急冲冲地说着。
“何事?”
“营外5公里位置,发现敌军位置,毛估估有1万步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