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进神情突然黯淡下来。
凝华又转而说道:“自古多情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
“凝华,你在说什么呢!”吴楠似是想要缓和气氛,嗤笑着说着,目光在他们之间来回徘徊。
“呵呵。呵呵。”刘进这才呵呵两声,“小舅子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以为本将偷偷摸摸与人欢好?”
吴楠吞咽了口水,心想:武将就是武将,说起话来都这么直白。
“当然不是,我以为这些年,谁都会有欲求。你若是真的纳了续弦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只是,”凝华稍作停顿,“若是这样,我们的关系亲疏便淡泊了一些。”
“小舅子,你多虑了。”刘进语气冷冷,“我刘进是什么人,你日后自会清楚!”
“好了好了,也吃喝的差不多了,我们都早些休息吧。”毕云文赶忙说道,这个傻小子,不是说来与他讨教带兵之道的吗?怎么一上来就把人家给惹恼了。
凝华瞟了一眼毕云文,又对着刘进说:“也是,大体还是我说话冒失了!望姐夫恕罪。”
刘进大口吃了一口菜,手下的人又拿上来一个杯子,在他一旁,为他斟酒。
刘进朝着凝华摆了摆手,“真是没有想到,本将有生之年还能再见上官家人。”
上官凝尔是刘进这辈子难以愈合的伤口,没有人知道,甚至是理解。
凝华是凝尔的弟弟,他自然也不会多怪他,但是,凝华若是几次三番揭他的伤口,他怕是也会反咬一口。
“凝华也没有想过,凝华还能见过二姐夫。”凝华嘴唇微抿,视线不曾从刘进身上挪开,“其实我这么过来,也是受了主君所托。”
“哦?”
“主君令我多从将军身上学习一些将领之才。”凝华哈哈笑了笑,“也是,就是说希望将军能教教我。”
“不过小事一桩。”刘进手执筷子往外一伸,打落了凝华手中的筷子,同时他原本夹住的鸡腿也跌落盘子。
凝华愣愣地,恍惚了一会儿才明白刘进何意。却只听得刘进开口说道:“你出来,本将先看看你功夫底子,再决定要不要教你。”
几个人从饭桌上转移,转移到了营帐外。因天色昏暗,刘进命人在他们四个角落竖起火把。
凝华本来就不擅长武术,最多以轻功做好守卫。
而刘进来势汹汹,只见他招招干练,对凝华更是咄咄逼人般。
吴楠在一旁小声与毕云文攀谈,“云儿姐姐,你看这,哪是姐夫对阵小舅子啊!”
其言外之意就是刘进招式狠辣,而毕云文只转头看了吴楠一眼,又继续观战。
刘进粗厚的手臂一伸,手掌呈爪子一般直直锁喉了去。他本可以直接锁住凝华的脖子,却在这之前大吼一声:“凝华!你这般束手束脚,全然不像一个将军领袖!你只当这是战场!如何会有人对你手下留情。”
刘进本想好好教育教育他,没想到他这武功平平,便试用激将法,看能否有所激发。
凝华灵光一闪,刘进大手大脚的模样,使得他拾起了当初学过半年的相扑。
他双膝微曲,上半身稍稍往前扑,双手举起与肩平齐,随后左右摇晃了起来。
不,不是左右摇晃,他的每脚都踩得很结实且很有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