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云文果真是自作自受,待她沐浴之后,更了一件短袖内衫,手臂的红斑便全映入了眼帘。
“公主!这可怎么是好!”琉格端了一壶茶进门,看到毕云文的手臂之后惊呼,“奴婢这就给你找医官来。”
“不,不用。”毕云文急忙拦住,此举定是不妥的很,若是医官知道了,她皇帝哥哥就知道了,那她不是白瞎了这么一个拒婚的主意。
毕云文双手不停地挠,“痒是痒了点,倒也是能忍受的。”
琉格心有疑虑,却也没有说出来。
第二天,毕云文一坐起来就一惊一乍的,“琉格快进来,给我更衣,我要去见皇帝哥哥。”
“公主,此刻主上定是在早朝,你现在过去做什么?”
“哦!还在早朝阿!那便晚一点。”
既是公主殿下,琉格又如何能左右她的想法,“那奴婢给您更衣吧?”
“好。”
“今日还要着厚实华丽的吗?”琉格小心翼翼地问。
“不,”那是昨夜的教训,她当【痛定思痛】,“你随意给我选一件吧。”这红斑已经在了,若是有人问起,便直言解释,想来这效果要更好一些。
毕云文面对着铜镜,双手摸了摸脸,好在自己脸上没有多出来那些红斑,不然毁容了可是怎么办。
用过早膳后,毕云文就早早地伏在殿外,等待面见毕洲戬的机会。
“公主。”然而,这么一个大活人,在一个守卫森严的皇宫之内,很难不被发现。
只听得谭立文的声音从毕云文身侧响起。
“哈。”毕云文被吓了一跳,怒斥琉格,“琉格!你怎么回事,也不与我通报一声!”
“奴婢该死!”
“是奴才该死,吓到您了。”谭立文拱手作揖,“只是不知公主为何?...”他只是做了个手势,就是想问下,当今公主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立于柱子后面,他差点误以为是不知礼数的奴才。
“我...”毕云文一愣,随即抬头挺胸,“本公主自是等待我皇帝哥哥,找我皇帝哥哥。”
正说着,便见殿门打开,许多朝臣散出。
毕云文慌忙躲到了柱子后面,专注地观察着出来人的动向。
“怎么没有使臣?”上早朝吗?
毕云文刚一问话,琉格就拍了拍她的肩,“公主你看?”
毕云文注意到是屯秋与他的仆人走了出来,但是许久都没有看到凝华出来。毕云文心中疑惑:难道他又睡过头了?没有来上朝?
随即毕云文便走向大殿,想要与她的王兄商议她和亲之事,王兄到底葫芦里卖得是何药?
刚到门口,就有秋安迎面走了出来,“公..主。”
“嘘。”毕云文连忙做了噤声的手势,“王兄可是还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