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作甚?”
“前些日子,舞姐姐确实是有提孩子在肚子里不怎么活跃了,我说找你的,可她非说过些日子再看看。我本就都不懂的。”倪华十分懊恼,说起来他也有份伤害了一个小生命。
风珊如今能做的,却也只是宽慰他,“你一个孩子懂什么,不怪你的,是姐姐没有照顾好你们姐弟。”
屋内
王妈妈在盥洗盆里清洗了手,擦了擦之后,走到了倪舞床前,“夫人。小的这就退下了,您好好休息?”
倪舞缓缓睁开眼,好像自己睡了许久一般,“有劳王妈妈了。”
“夫人客气了,不过糊口饭的活儿,小的自当尽心尽力。”说完也不多寒暄,便出了门,一抬头,只瞧见倪府的人都围在了外面。
王妈妈自是先瞟见站在后头的阿福,走到他跟前说着,“这人倒是忠心,都被人打得鼻青眼肿了,还不肯走。”正因为这样才使得她从荀府得空出来,本就那荀府的娘子是还未到生时的,硬生生留她在府,说是怕生时请,来不及的。
阿福低着头,没有说话,眼下这个氛围,也没有人有心思去顾着这些。
倒是倪华先问了句,“没事吧?我姐姐?”
“有我在,自是出不了什么事。”
王妈妈自信地说着。
“夫人因是无大碍了,老婆子我还得去荀家守着。”
“荀家?”风珊一脸疑问。
倪华抢着说道,“是,王妈妈本是在荀家候着的,他们家正巧有位要生的。”
风珊点点头,“确也没你什么事了。”转头又与倪华说,“身上可是带有银两?我出门匆忙没顾上带。”
“是。”倪华掏出来二十两。
风珊皱着眉,摇摇头,“有金子吗?”
倪华摸了摸头,又探了探口袋,“有。”结果取出来了十两黄金,只是有必要给个稳婆这么大的酬劳吗?
王妈妈在一旁看着眼睛直发光,手欲伸未伸的紧。
风珊一把捞过金子,举在王妈妈眼前晃了晃,“王妈妈想也是个明事理的人,知道我这是什么意思吗?”
王妈妈眼珠子咕噜噜地转着,“是是是。小的自是知道姑娘的意思的。”于是,嘿嘿地笑了两声,伸手欲拿了那锭金子。
“慢着。”风珊收回金子,“你刚刚可是还说,倪府的奴才去荀府抢你。”
“哦,没有没有,是小的记错了,小的从没有来过倪府。”王妈妈说着说着,声音还变小了些,歪头小心翼翼地看着风珊,心想她可是有会错意?
“那怎么眼尖的见你入了倪府?”
王妈妈双手一碰撞,便在思想上撞出了火花,“是,我是来指导一下的,并没有做接生。”
风珊点点头,听了一下还算满意,“王妈妈果真是聪明人,望你能对今日所见之事守口如瓶。”
王妈妈接过金锭子啃了啃,“姑娘尽管放心,老婆子的嘴可是紧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