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舞笑呵呵地说着:“你呀,就你顽皮。”
“舞姐姐,咋能还说我顽皮,我可是要当舅舅的人。”
“耍些贫嘴。”
“动了少些会怎么样?”倪华躬身耳朵贴在了倪舞的肚子上,后又抬头起身,“若是这样,我们去珊姐姐那瞧一瞧?珊姐姐懂得多,她刚生了孩子,懂得一定多一些。”
“可能他前段时间闹腾累了,这几日想清净些,应该也没有什么事。”倪舞摸着肚子,略过了倪华提到的风珊,直接说,“走动多有不便,我也懒的走。”
“好吧。那我请她过来?”倪华想了想,“舞姐姐,咱们可不能赌气。再怎么吵了,咱们都是一家人。”
“我哪敢跟她赌气。”
倪华一怔,这是正话反说吗?
“是她在跟我较劲,自己的对象倒是可以随便找,到了我这就七约八束的。”倪舞找了凳子缓缓坐下。
“舞姐姐,你在我这说说也就罢了,若是去珊姐姐面前说,怕不是又要火上浇油。莫说是珊姐姐看不惯他,我也是对那方涟无分点好感。你说我一个大老爷们,对他的直觉定是准的。我..”
“华儿。”倪舞实在气不过大家都好像在针对她,将手握成拳头,重重地敲到石桌上。
“好了好了,不提了,不提了。你不要动怒。”倪华慌忙说道,都说怀孕的人不能生气。“那你说的孩子不怎么动,严不严重,要不要我给请个医官?”
“应是没有什么大碍吧,过些日子再说。”倪舞拂了拂额头,又觉得自己方才话说的有些重了。
说罢,也就不了了之了。
话又说回来,风珊替赢煦生了个大胖小子,却单单取了个小名叫仇仇。
字面上的意思也很好理解,他们还要时刻谨记家仇未报。
当时,风珊生仇仇的时候,她看到他的第一眼,她就想着后悔的很。父母亲若是泉下有知,他们上官家陈冤未雪之际,她竟有心思替他们生下了外孙。
倪华听了风珊的意思,就顺口安慰道:“姐姐莫要着急,我已有些眉目,就静待真相浮出水面了。”
风珊正坐着月子,包着头巾,惊喜地半撑着从床上坐起,“可是真的!”
倪华眼神飘忽,嘴上应着,“那是自然。”
风珊点点头,双手合十,仰望着天。感恩父母亲在天有灵,保佑她们姐弟们平平安安,遇事呈祥。
如今仇仇也有三四个月大了,没想到毕洲戬消匿了好一段时间了的,眼下又差了一只信鸽过来送信。
赢煦看过书信之后,脸色骤变。
“怎么了?是他吗?”风珊怀抱着熟睡的小仇仇。
赢煦直接把它递给风珊,自己头偏向一边。
只见上面写着,“与先杞王如出一辙,十日必果,连旲举攻。”
“他毕洲戬真当我风珊是他杞国独家细作了!”真想说脏话,左手托住了襁褓,右手用力将揉成团的宣纸往地上一扔。
赢煦像极了耙耳朵,慢慢地蹲下身子,将宣纸捡了回去,毕竟对他来说,这就是圣旨。
“你打算怎么办?”风珊吹胡子瞪眼地盯了一下赢煦手中的宣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