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内侍所言甚是有理,孤且尚未拷问,爱卿又何须着急推脱呢,一切是非,孤王自有定夺。”国主不缓不慢地说着。
“你虽是会我们旲国语言,但指不定是潜伏在孤国内的细作!你要如何让孤与众臣相信,这一切都是都仁大人指使的?”旲国国主问。
“既是指认,我便是人证,若是物证,那确实没有。”人犯不疾不徐抬手拭了嘴角的血渍,顿了顿,“若是定要探个究竟才可定罪,那必是这些年都仁大人与我之间的飞鸽传书。”
“哦?那书信如今何在?”国主问。
“书信嘛!”人犯缓了缓,“书信嘛!”
“放肆,休得卖关!”旲国陈内侍怒斥着。
“小人不过一介草芥,这书信定是能保小人性命无忧的,小人才能放心。”既是被送来了旲国,如今能保他性命的只有旲国国主。
“这如何你尽管放心便是,若是你真能供出其事件幕后黑手,于旲国杞国皆是皆大欢喜之事,两国国君皆可保你平安,但是前提是!”旲国国主亦停顿了须臾才说,“你定是要将真凭实据呈上,如若不然,怕是粉身碎骨也难以脱罪。孤王这么说,你可是听得明白!”
“小人自是明白。”
倪华虽是全程听不来,但是见眼前这个情形,那都仁更好似急红了眼,难不成他真是幕后主使。
可换个角度思考,那个人犯真能拿出物证定了都仁的罪,那安以鹤让他寻找真都仁的线索便毫无意义。
“陛下三思阿!”都仁此时唯有尽力辩解,“陛下您得再三斟酌,微臣对您,对旲国是忠心耿耿!万不能听信贼人所言!”
都仁手指人犯,“此人来路不明,说不定正是敌国使得离间之计。”
旲国国主眉头紧皱,衡量了片刻,“那你如何才肯将书信呈上来?”一切真假因果,皆可释解。
可是,人犯却又临时反悔,“杞国过来旲国,确是路途迢迢,小人想先饱食一顿。”
“大胆!你这贼子竟如此得寸进尺!”陈内侍怒斥。
旲国国主却摇了摇头,“行了,既是这杞国使臣来访,孤王定是要尽东道之谊,才不辱国威。孤王决定今夜便设宴款待这些来自的杞国使臣。陈内侍,你负责安排下去。”
“是,陛下。”陈内侍应声。
“众卿也一同赴宴吧!”
“谢吾王隆恩。”众臣异口同声地行礼谢恩。
倪华听着这一惊一乍的对话,心也跟着七上八下,没个准数。
随后,只听得旲国国主又朝吴楠说了几句。
吴楠转头对他说:“倪公子,旲国国主说,今夜要宴请杞国使臣。”
倪华一听,立马来了精神,“果然他是使臣,便始终是使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