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子若听了却说:“是吗?那日为我爷爷办理白事之时,见他与我父亲相交甚欢。”
小二哥走过来,又问道:“你爷爷是谁人?”
“我爷爷人称荀老。”
还没等荀子若说完,小二哥又恢复了他日常舔狗的姿态,“哎呀呀,原是荀家公子,请上座,请上座。”小二搀着荀子若往一旁坐下,“小人方才多有怠慢,还望公子恕罪。”
几个人真是见不得小二这般反复无常,虚与委蛇的模样。
倪华冷嘲热讽着,“这势利眼既知你们家门庭高贵,自是与那些市井小民说话时的姿态不一般。”
小二哥还给荀子若泡了个茶,巴巴地问道:“荀少爷,您还有什么要问的吗?小人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荀子若抓着这么好显摆自己的时刻不用,更待何时,这小二哥竟对他这般百依百顺,他先是正了正坐姿,紧接着问道:“这新铸的剑却被偷了,这吴老爷是作何反应啊。”
“是,吴老爷急得不得了,全部都怪罪我们店里,说日后再也不要来我们店里铸剑。”小二想了想又说道,“可是这种丢了成品剑的事可真真是头一回,荀少爷,你可一定要相信我们的。在我们这铸剑的人家十个里面有九个是非常非常满意的。”
“哦?那吴老爷就是这十个中的一个喽。”倪华取笑道,真是见不惯有些人阿谀奉承的样子啊。
“嗯,意外,意外。谁曾想过有人会来偷这种东西。”小二哥挠挠头说道。
倪华想到一点,问道:“我倒是有些好奇,都是些什么人来铸造佩剑的?向吴老爷这种身份的人,还会缺少人来保护吗?”
小二反驳了几句,“不是的公子。凡是来我们这铸剑的都不是一般用途的,绝大多数的是用来送人的,小店还会精心为客人准备高端的礼品盒子。送人也很是体面,一般自己用的贴身佩剑铸造的还是很少,我们那些低端的佩剑做的甚少。”这人真真是职业病,三言两语间都不忘拉踩同行。
“哦,既是这样,若是工期不赶,你们争取为吴老爷再做一把不就好了?”
“哎,都说了,吴老爷他势利的很,更加小心眼,有了一次的不满意,再也不会来我们这了的。”
“可你们这是最好的!”
“是,就是因为这样,吴老爷才说,要把其他他熟人的朋友也要带走。”小二哥叹了口气。
“那你们就找不到什么补救的办法了?”
“是,我们掌柜的正在想办法呢。就是那小贼也是可恶,竟然什么不好偷来偷这个。”小二忍不住又是一阵叹息,“这把件可是上万两银锭子呢,真是作孽。”
“偷一把你们的剑去杀人,一举多得。”倪华一边走动着,一边手托腮说着。
“杀..杀..人?”小二惊得目瞪口呆。
荀子若接了一句,“你是说,那凶手故意借用吴老爷的铸剑,去杀朱大人?然后呢?想要嫁祸给吴老爷吗?”随后又自言自语着,“那这真是匪夷所思。”
“也说不定啊。我只是假设。”倪华说道,但是完全有这种可能。
季云天在一旁只是静静地听着,他是想不明白的,王爷放着他这样一个经验丰富的衙官不用,非得用这两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双手环胸在一旁听的很是有趣,尤其这个叫倪华的小子,每个想法都让人有些意外。
倪华在屋内来回走着,线索如今指向那个吴老爷,看来他们得去一趟吴府,只是这个吴老爷看样子不可能主动会见他们的,他得想个法子才是。
“倪华,发什么呆啊?”荀子若仰坐着,说话时还有些颐指气使。
“我是在想,,,”倪华说了一半,又说:“小二哥,你们店里可是有极珍贵的剑品?”
“这..”
“有就有,没有就没有,为何吞吞吐吐地,若是你能借我一用,我定能让那个吴老爷不再追究。”
“真的吗?”小二哥半信半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