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渐暗下,屋内,夏侯里能绕着棺木转了几圈,嘲笑道:“这国丈大人的棺木也不过如此嘛。”
上官凝思冷静如斯,平复了一下心情说道:“是夏侯叔叔吧,您若是来悼念的,思思不甚欢迎,若是您是来说一些风凉话的,那我还是请您赶紧出去吧。免得等下让您在邻里面前难堪了不是。”
“你怎么说话的,不要以为当了娘娘了不起了。谁家还不是皇亲国戚啊。”管家老王挺直腰板说道。
上官凝思莞尔一笑。
夏侯里能做了个让老王噤声的手势,也尬笑了几声:“果然,上官兄的这女儿教的不错阿,竟也是这般伶牙利嘴。”哈哈哈,“孺子可教,孺子可教。”
“老爷,就您好说话,她这叫初生犊,不怕虎。”老王接着说道。
“我让你给上官家买的大的府邸,买了没有?”夏侯里能看着上官凝思,一脸意味深长地说着,“可不能委屈这上官家,思景娘娘如今也是极受恩宠的。”
“办了,办了,妥了,妥了。”老王笑得一脸阴险,“怕是马上要送过来了。”
“很好。”
观渚城主街,两个农夫穿着草绿色的粗制麻衣,头顶系着麻布,后面排排跟着三五个差不多着装的人。领头的敲着锣鼓,后面的人吹着唢呐,也不知是承了哪家的风俗,整个观渚大街都热闹非凡。
沿街的百姓无不出门凑热闹的,只看见后面四个轿夫扛着纸制的大府邸,豪华的不得了。
“哎呀,你们知道吗?这个是谁家的,白事整这个排场,得花不烧钱吧?”市井之地,好事之徒自然不少。
有人问,自是有人回答:“不知道啊,今日一早不就是那上官家在准备丧事,除了她们家,谁还有钱搞这个排场啊!”
几个人都点点头,表示认同,突然其中一人大喊着,“哎哎,你们快看,这大官邸上还系了大红绣球呢!”
“是啊!怎么这样,这真是对死者的大不敬啊!”
“是啊。还是亲女儿呢,竟然搞出来这种事,我要是她爹,我都要气的从棺柩里跳了出来了。”
“哈哈哈,你,就你,还做人家的爹,哈哈。”哈哈,众行人都捧腹大笑。
说话那人倒是觉得不好意思了,“哎呀,我这不是打个比方,打个比方。”
这个热闹地队伍果然是冲着上官家去的。
老王听着外头的动静,吵嚷声由远至近,于是捂着嘴偷笑着,小声对着夏侯里能说道:“老爷,我看是就到了。”用手指了指外面,示意夏侯里能听一听外面的吵闹声。
夏侯里能抹了一把长胡子,眯着他那双长条的小眼睛,说道:“快走我们出去看看。”看见上官凝思又跪在堂前的火盆前烧着冥纸,于是对着上官凝思说道:“思景娘娘,走一同去看看吧,夏侯不才,给你们上官家下葬前隆重地添了一份大礼。”
上官凝思并没有理他,只是门口响声不减,还有一个男子的叫嚷声:“谁是上官凝思,谁是上官凝思,这边收一下货。”
“上官凝思在还是不在啊。”
站在门口守卫的人执剑顶了一下,“什么人!娘娘的名讳岂是你这种三教九流之人可以玷污的!”
“娘娘?”领头的那人一听是娘娘,一下子就服了软,“娘娘?这位官爷我们好生说话。”
“你们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