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洲戬见慧文松了防备,特意走近,轻轻撩拨她。
只是慧文向来习武,反应怪敏捷的,迅速躲开了。
徒留毕洲戬的手尴尬地悬在空中,随即毕洲戬便缩回手抚了抚自己的头。“文文,留在孤王身边吧?孤王会一如既往,待你如初的。”
慧文双手攥着盒子,甚至感觉双手无处安放。姗姗怎么就丢下她,一封信件都不留给她?难道师父的去向,她也不查了吗?也罢,既来之则安之,偌大宫殿她是逃不出去的,还不如先是安抚下来这个毕王,再寻找合适的机会逃出,与凝姗汇合。
慧文没有作声,毕洲戬知她是允了。
“秋安,吩咐下去,传孤王口谕:亲赐安卫侍长,暂代嬴煦之职。”毕洲戬看着慧文一字一句地说着。
“这。这。这。是,是,是。”秋安吓得舌头一哆嗦,回应道。
上官凝姗已经在回往杞国的路上,这几日的相处,上官凝姗深觉师父时常的生活习性,做事说话的风格都有这截然不同的变化。
曾过师太本是最好戴着一顶白色的帽子的,不论春夏秋冬,且风雨无阻。只近日一直没有戴过。还有素来师父爱教导,爱说教,只近日却有些沉默寡言。
这日万里无云,威风徐徐,上官凝姗与嬴煦在城外的一个亭子歇脚。
上官凝姗坐在这长椅上,用袖子轻轻擦抹了额头。
“师父,我们且先歇息歇息吧。徒儿有点乏了。”另外这个师父的体能也是异常的好,就是上官凝姗她不说歇息一会儿的话,她是不会停下来休息一时半刻的。
“好。”嬴煦冲着她说。嬴煦四处看了看,心想附近应是有些果树的。
“姗姗。”自那日做起了上官凝姗的师父,他便叫姗姗叫惯了口。“那你便在此歇息片刻,我去不远处看看,看能否给你采些果实。”
“好,那师父我与你一块去吧?”上官凝姗立马站起了身说道。
“坐下。”嬴煦微微皱着眉,“我去寻来便是,你在此歇息便好。”
“那行,我在这等着呗。”上官凝姗与嬴煦对视了几眼,又坐了回去。更是从那日起,师父什么事都不会让她做,但是只要她要,他都给,想办法给。
姗姗对于师父的话果真是言听计从,嬴煦很满意地拂袖走去,为了加快进程,嬴煦又翩翩飞起,便消失在林子里。
姗姗感受着微风的温柔抚摸,心情突然也开阔了些。闭眼凝神,静静地等待师父的回来。
只是不一会儿,她便听到灌木丛里发出来窸窸窣窣地声音。
上官凝姗睁眼一看,警惕地摸着长剑。
“哦,原只是一只兔子而已。”上官凝姗拍了拍胸脯,自言自语道。“万幸。”
话音未落,又轮到树上的树叶发出沙沙沙的声响,上官凝姗本以为是微风吹过的声音,或者有一群燕子在嬉戏,且不该有那么凑巧吧,师父一走,便来了坏人。
此刻确是危机时刻,只是这不是凑巧,是他们在静待时机,明眼人自是知道嬴煦是棘手的。
几个男子蒙着面,带着一面麻布网飞身而下。
上官凝姗自是要拔剑应对,这个网布一下便被姗姗一分为二了。可是原先只是三四个人,现下又冒出来了三四个。
上官凝姗自是心里怕极的,一个人应对的时候,她还真当不上一个侠女,是的,她怕,她在害怕。
当举起长剑一一回应四面八方投来的敌意时,上官凝姗心里唯一的念想就是:师父,你且快些回来吧。
“师父,救命!师父,救命。”上官凝姗一面应对着几个莫名的敌人地袭击,另一面在拼命喊着师父来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