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进刚走,又乔智来了,上官瑞文感觉自己身心俱疲,想到有可能家财散尽,一口气闷在胸前,不知这乔智过来要说些何事?
乔智进门先行了个礼说:“父亲,安好。”
上官瑞文直截了当地说道:“上次你说的荀老那边是否有联系过?”
乔智说:“父亲,乔智这就来同您讲这事。”
“是否有去交谈于荀老?荀老如何说?”上官瑞文着急地先开口问道。
“是,荀老同意了,把剩下的退了回来。我们两家再无干涉。”
“两家再无干涉?”上官瑞文忽感不适,呼吸也急促了些。“剩下多少钱退回?”
“父亲,你好似不舒服?那您还是先去歇息会儿。”乔智顺了顺上官瑞文的背。
上官瑞文一手抚胸,一手示意乔智自己并无大碍,“你说,乔智你说,你去见荀老是怎么说的?”
乔智恭敬地与父亲一一道来:“乔智想来想去还是应该当面拜访荀老,就前几日去了秦方。起初,荀老府上的门丁拒绝见客,说尤其是观渚城来的客人。我苦口婆心都说不动他去知会一声,大体是他们家老爷早有交待,故寻了理由:荀老出府数日,不曾回来。”
乔智思了思,细想后叙述道:“我自是不愿空跑一趟,势必要那荀老给个说法。更不能。。。更不能。”看了看上官瑞文的气色,又接着说道:“更不能白白辜负父亲对我的一番信任与嘱托。于是我就在荀氏府邸门墙侧守株待兔!天可怜见,终有一日,我等着这荀老的轿子回府!可叹这门丁诚不欺我!”
“秦方只你一人前去?”上官瑞文插了一句,想是文弱书生,已是难得可贵。
“不,还有一小厮叫于汉,跟了我数十载,还算忠心。”乔智又转而说道:“我冲上去拦下荀老的轿子,高声嚷着寻求说法。既荀老在秦方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不好众目睽睽之下无视我的行为,派了老奴眉开眼笑地邀我进府:没有解不开的误会。我自是对他失了信任,推搡着进了荀府大厅。”
“之后如何?”
“我便开门见山,直截了当地问荀老,何故集市项目亏得如此厉害,账目可否拿上来让我看看。只见荀老支支吾吾,账簿在疫情混乱时丢失还未补录。却连生意也说是受疫情影响,上集的人少,收入自然少。我做了这么多年的管账,自是清楚这其中的内幕。”
乔智转折了一下:“只是那层窗户纸我没去捅破,日后方好相见,只要他现今让我们退出止损。”
乔智说荀老爽快地将剩余的二千两支票让老奴去账房取了送客。
之后便回了观渚城,怀揣着2千两,乔智一路心惊胆战。
乔智对着上官瑞文说:“父亲,乔智已尽力止损,愿能不负父亲所托。”
上官瑞文以为真是委屈了这个书生了。“行,乔智你辛苦了。”亏就亏了,这世上哪有包赚的买卖,就当是破财免灾了。破财免灾。
老李推门进来,在上官瑞文耳边说了几句,上官瑞文便说:“乔智,辛苦了。今日你先去休息,我还有要事进宫。”
“进宫。”
“是,你妹妹托人来报,说是甚是思念亲人,请我前去排忧。”又转而对着老李说:“叫下凝华,让下人们帮忙收拾收拾,我即刻进宫。”
“既如此,乔智告退。”乔智回了房却有些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