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峻的山岭间,千沟万壑。无数潺潺的溪流,在山涧交叉汇合,时而缓缓流淌,时而怒涛翻涌。
林立的山峰,草木苍翠,风景奇秀。嶙峋的怪石,层叠罗列,姿态万千。
空气清新,河水清澈。如镜的水面,波光粼粼。
远山近水,一片朦朦胧胧,宛若一副浓墨重彩的山水画卷。
苍茫群山中,无数的野花,竞相开放。花瓣娇嫩无比,色彩鲜艳耀目。阵阵奇异的香气,飘散山野,一片姹紫嫣红的秀丽景象。
丹崖怪石,奇峰兀立,紫气腾腾,异兽伏没,也有大片的葱绿岭地,霞雾氤氲。
而在如此绝美之景中,在那最深处,天空昏暗,乌云翻滚,灰蒙蒙的元光覆盖,厚重,凝实、肃穆、庄严的同时让人压抑。
劲风猛烈的摇晃着树木。阵阵雷声轰鸣不断。大雨倾盆而下,四野的青草和鲜花,在雨中无助的起伏摇曳,潮湿的水汽中夹杂着草木的清香,远远的在空气中若有若无的飘散。鸟叫和虫鸣都消失在急雨声中,除了雨声,似乎一切都已寂然。
在哪里,矗立着一片骨质建筑物,像是代表了死亡,让人绝望,诡异而可怖。
一具具巨大的白骨横在前方,长达数千乃至上万丈的椎骨历经几十上百万年不腐,光泽依旧,这是一头庞大的古兽。
昔日,他被人斩杀于此,全身骨骼都被锯成了这片建筑群。四周有一道道阵旗,守护此地。
而在这片建筑群的最中心,仿佛是世间最为古老的殿宇,浓浓的黑雾几乎化不了。
那仿佛亘古就存在的杀机跨越了世间,如丝如缕,成为实质,透发出来。
这片骨质建筑群规模不是很大,与那些宏伟的殿宇相比可以说很小了。
虽说看上去容纳不了多少人,但是那种古老的沧桑与杀气却是其他建筑远不能比拟的。
白骨莹莹,流动光泽,看起来极其诡异与可怕。
“尘世腐朽的气息越发浓了,机缘即将开启,而那些余孽也还存在世上,咱们是不是该斩草除根了?”
一个沙哑的声音传出,似乎老迈的不成样子,像是随时都会断气,让整座殿宇都一片阴气森森。
“最近出了一个,一直在寻小界的位置,不除必成患。”另一个阴气森森的声音响起,带着一种腐朽的气息。
这是一座恐怖的殿宇,以骨筑成,而地上则铺着至强者的皮,被当做地毯,散发着刺骨的光泽。
“余孽而已,能成什么气候?”衰老的声音冷笑道。
老者的面容奇特,也不知活了多少年了,皮包骨头,眼窝深陷,发如杂草,宛若厉鬼。
他们早已过了天地寿数的极限,有的比玉虚祖师的年龄数还大,血脉干枯,但战力可怕无边,以杀证道。
“几位老祖坐死关这么多年,不知是否有突破,若是真的成功了,这天下间还惧谁!”
“血肉近乎干枯了,但修为惊古今,在天地未变前就已经通天彻地,可惜那一步太难迈出了。”
骨质殿宇之内,传出几声宛若金铁摩察之音。
“可惜,那玉宸道人一日不死,几位老祖便会一日心有忌惮,不敢妄动。”
“覆灭余孽,几位老祖多半不会插手。”
……
与此同时,在洪源界,这个被周凡直接用无垠血海包裹着的世界之中,在世界的最根源之处。
两道周身有无尽神圣本源之力浮现的身影陡然睁开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