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它的四条腿骨都断掉了，早先时是跪下，随后不过几息时间，便伏在那里，身体颤抖。

周凡无视那战车中人的话语，缓缓而下，带动着的盖世气息，让那头五彩牛瑟瑟发抖，骨头不断裂开。

‘噼啪’一片脆响，它瘫在了那里。

身躯在不断的发抖，不断发出哞声。

“你应该知道，此事已成定局，你所凭不过是那四柄终焉剑器，但在此处，这片时空，你大可试试可还能牵引终焉降临！”

“你心中有怒，伤了我的座下的畜生，我尚可理解，可你若是再进一步，将是天翻地覆！便是玉宸，也救不了你！”

轰！

这一刻，那辆战车发光，盖世杀机汹涌。

一刹那，整片时空都被照亮了。

就连周凡都被闪的微微闭了眼，实在是那里太璀璨了。

此刻，一个人形生灵迈步走出战车，一只手持着一杆斑驳骨矛。

那杆斑驳骨矛似是用无数种生灵的骨骼之精华炼制而成，通体骨白，灰白的光泽照耀古今未来，仿佛万世归一，永恒长在。

这是一尊全身都是在发光的人形生灵，笼罩躯体，无法正视，十分绚烂与刺目，就如同他手中的斑驳骨矛一般，锋芒毕露。

“真想杀了你！”周凡轻叹，带着遗憾，还有些许无奈。

此人身上担着大干系，一身因果之重，即便是象征着终焉的赤混太无元亦是无可奈何。

毕竟，此时的天地尚还处于鼎盛之时，压根就谈不上劫末。

“你尽可来试试看！”那人形生灵淡淡道。

地面上，五彩牛倒退，虽然骨骼断裂数十处，但是依旧在飞快后退。

它心中实在恐惧，那个降临下来的人族让它胆寒。

还好，那个人没有在意它，且此时主人出现，为他当下了那让他胆寒的气机。

“杀，还是不杀？”周凡自语，像是在考虑。

“你如果真想战，便不会迟疑，回去吧，我有预感，咱们未来还会相见，会有一战！”浑身都在发光的人形生灵说道。

他静静的站在那里，手持斑驳骨矛，神威盖世，光彩流转，神芒万丈，震慑天上地下！

“走吧，久留在这片时空，对你自身无好处，说不得我不留你，你自身也要就此陨落！”那人形生灵开口说道。

周凡沉默，那人形生灵说的没错。

刚一进入这片时空，周凡便感知到了无法言说的诡异，一种淡淡的恐惧自心中油然而生。

这是一片诡异恐怖的时空，像是不属于寰宇诸天，自身所合三元之一的赤混太无元一下子就感应不到了。

没有赤混太无元加持在身的周凡，实力减弱了不少。

“周凡！”

这时，一道身影出现在那战车之旁。

青衣丽人，一如千余年前那般美貌。

周凡看着这个让他感到有些愧疚的丽人，笑道：“好久不见。”

赵玥如双眸中闪过一丝期待，说道：“非要如此吗？”

尽管事已至此，但她还是想争取一下那不可能的回答。

周凡知道她的意思，摇摇头，道：“那里是我的什么地方，你很清楚，阴寻所作所为，你的姨母难逃干系，满族上下，仅余一小孩存活，我若是放过了她，天理难容。”

周凡面色平静的看着她，说道：“今日你阻我，以致她从我剑下逃得一命，既如此，你我便……因果两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