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飞骑歼敌(2 / 2)

逆天换明 样样稀松 7736 字 2022-06-07

说白了,面对冲击过来的严密队列,建虏都是以少打多,也基本上都会有噶布喇那样的本能反应。

而飞骑训练骑兵墙战术,已经大半年,冲击速度、间隙填补、脱离重组,已经有了比较成熟完善的操作。

第一道骑兵墙斜着推过,很多措手不及的建虏骑兵,只因为稍许的迟疑,便被瞬间砍翻落马。

什么武技,什么骑术,在这种人拼人的交锋中,失去了作用。要么以砍对砍,以一换一,要么就白白被砍杀。

显然,建虏完全不适应这种打法,也没有这样的心理准备,措手不及之下,几乎是一边倒地被砍杀。

但第一道骑兵墙依然有将近三分之一的骑手落马,紧接着,第二道骑兵墙又推了过来。

刘兴祚马刀向前指去,率领右侧的骑兵队也是斜向冲向了建虏。

一道一道的骑兵墙,如惊涛骇浪,一波一波地拍击碰撞,先是手弩,再是齐刷刷的刀劈,将挡在前方的、已经混乱稀疏的建虏砍翻落马。

两道斜向冲击,最后则是刘奇士所部的正向冲锋,轰隆隆的马蹄声,刨起了泥土和积雪,带着不可阻挡的威势,如同死神的镰刀,狠狠地扫了过去。

左向、右向、正面,每队两百骑,四道骑兵墙,共是十二道切割扫荡。

刀光闪闪、雪尘飞扬,飞骑在战场上纵横冲杀,呼喝呐喊响彻天地,令人血脉贲张。

“杀!”刘奇士的狗腿刀势大力沉,将建虏的弯刀砍断,劈在建虏的颈肩之间。

在污血迸溅中,刘奇士的战马停顿了一下,便被他操纵着,灵活地越了过去。

在训练中的模拟冲杀中,骑兵墙战术也在不断改善,不断调整。骑兵之间的距离也不再是十分紧密,而是有约半个骑兵的缝隙。

左半个,右半个,便使骑兵有了闪避的空间。毕竟砍杀建虏,却还有战马挡路,既不能飞过去,又不能把战马挑到身后。

尽管骑兵墙的初衷是发挥集体的力量,以人拼人。确切地说,是以几个月训练出的骑兵拼掉生在马背上的游牧民族。

但能以更小的代价获得胜利,自然是更好。

而稍微留出的距离,对以多打少的影响也不大。

当面的敌人,同时要面对两三把砍过来的马刀,只攻不守、勇往直前依然是飞骑最引以为豪的打法。

陈仲宇的眼珠子瞪得要努出眶外,紧紧握着自己的马刀,盯着迎上来的建虏,铁面上溅着鲜血,更显得狰狞无比。

面对着一排冲上来的敌人,建虏狼嚎着给自己壮胆,举起了弯刀。而对面的战刀也高举着,劈头盖脸地砍了下来。

陈仲宇砍中了敌人,卸掉了他的一只手臂,一个战友也被砍中落马。

他眼都不眨地挟着马腹,很快跟上了队伍,并向右贴近,尽量减少因为缺了战友而形成的过大的间隙。

铁面上又迸溅了污血,有两滴甚至溅到了他的眼皮上。

但这让陈仲宇更加兴奋,更加疯狂,余光所及,马刀上的污血顺着刀尖在往下滴,给他一种报仇雪恨的痛快之感。

对于自己的生命,陈仲宇已经不在乎,他已经了无牵挂,只想多杀建虏,为自己死去的亲人报仇,让建虏血债血偿。

刀头舔血,铁骑纵横,不是你杀我,就是我杀你,这种刺激最适合陈仲宇。不在意生死,只在乎复仇,拼掉自己的命也在所不惜。

战马在疾驰颠簸,腰间的异物感让陈仲宇更是血贯瞳仁。那是他捡到的泥老虎,是小弟最喜欢的玩具,他才只有三岁啊——

“杀!”陈仲宇再次发出怒吼,憋闷于胸中的怒火迸发,赋予他更大的力量,更凶狠的劈砍。

轰,轰,轰……重火枪兵装填完毕,倚仗着射程优势,向着开始败退的建虏射出最后一轮密集的铅弹。

重火枪射得远,打得狠,两百火枪兵的集火齐射,威力完全显现。

人喊马嘶,人仰马翻,残存的百多建虏又倒下了近一半。即便是战马受伤的,也难逃随后追杀而来的纵横铁骑,劈砍下来的雪亮马刀。

得益于火枪兵的突然袭击,得益于骑兵墙战术的闪亮登场,气势汹汹追击的建虏被打得落花流水,仓惶逃跑。

谁说建虏不怕死,谁说建虏只懂得死战不退,当气势被彻底压倒,恐惧占据心头的时候,他们也一样惶恐害怕,一样会顾头不顾腚地逃命。

“杀!”

“杀!”

“杀!”

飞骑士气大振,在奔驰中稍加整顿,便加速驰奔,急追而去。

什么时候有过这种畅快追杀的战斗,什么时候见到过如此狼狈的建虏。此消彼涨,追杀的畅快和兴奋,驰奔的刺激,使飞骑呐喊呼喝,愈发地振奋激动。

而埋伏在树林中的轻火枪兵,端着刺刀冲了出来,打扫战场就是他们的任务。

败退逃跑的建虏刚刚跑回去,留守的一百建虏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几百飞骑已经出现在视野中。

依然是三队,尽管人数不尽相同,但同士气高昂。沿着大路,趟过原野,从左中右三路兜杀而至。

是跑,还是逃?

建虏军官做出了本能的反应,指挥手下纵马加速,迎向驰奔而来的敌人。

如果呆在原地,速度提不起来,骑兵对战就肯定落于下风,甚至是被轻易击败。

转身逃跑,就意味着丢弃粮草,而不战而逃的罪责,他也承担不起。

尽管敌人占据兵力优势,但建虏军官还认为有一战之力。他不清楚追击的部队是如何败的,但隐约听到了远方传来的火枪轰鸣。

而败退下来的建虏也无法用几句话来说明情况,甚至有些家伙丧魂落魄,语无论次。

追杀而来的飞骑见敌人迎击,有意放慢了马速,整顿了队列,再次祭出了骑兵墙。

箭矢飞来,给飞骑造成了一定的死伤,但他们的前置甲胄和臂盾,比较有效地抵挡住了建虏的攻击。

在三十多米的距离,飞骑射出手弩,同样给建虏以杀伤。随后,双方的骑兵碰撞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