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正摇了摇头:
“属下久居成都,对那魏王知之甚少,想来远不如其他几位将军,因此不敢胡乱谏言。”
刘璋点了点头,便不再开口,而是低下头,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张任见状,不禁再上前一步,催促道:
“主公,当年张松叛乱,将我西川五十郡图尽绘给那魏王曹昂,算起来,我们已经是失了先机了,若是再不有所防备,等那魏军真的深入蜀地,恐怕我们也并不会有多少地利优势啊。”
刘璋低叹一声:
“说到张松,此贼确实可恶,竟敢将我蜀中之景尽奉给外人。”
“这些年来本公也不止一次派人想要去偷回那地图,可谁知曹昂手下的校事府竟然如此了得,戒备森严,让我们至今都没有得手。”
直到良久,刘璋方才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抬起头来,目光看着几人,神色坚定的说道:
“也罢,早作些防备也是好的。”
“张任听命。”
张任上前一步,沉声道:
“末将在。”
刘璋拿起案桌上虎符,起身送到张任面前,认真的说道:
“本公命你统领成都兵马五万余前往剑阁戒备,一旦汉中有所动,即刻拒兵,先斩后奏。”
“诺。”
张任沉声应着,上手接过虎符。
刘璋又将视线转到一旁的吴懿和李严身上,出声道:
“吴懿、李严。”
“末将在。”
“命你二人即刻回到本部郡守,调令兵马随时待命,一旦剑阁真有所动,务必全力援救,势必要将魏军给本公挡在门外。”
“诺。”
二人先后领命。
直到刘璋彻底下完命令,几人这才先后告退,先行准备去了。
走出殿外,看着天边乌云密布之景,法正不由得叹息一声,正准备离开之时,却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呼唤:
“孝直兄。”
法正回过头来,却只见李严微笑着走上前来:
“孝直兄怎么愁眉苦脸的?”
法正笑着摇了摇头:
“正方兄有什么事吗?”
李严倒也没有隐瞒,直问道:
“刚才在殿中,孝直兄一直未曾开口,可是对抗魏一事不看好?”
法正低叹一声,呢喃道:
“曹魏准备多年,主公却只是匆忙调兵,如何能挡?”
“况且主公此次将成都的军队全都调往前线,成都内部空虚,恐成灾祸啊。”
李严愣了一下:
“既然孝直兄看的如此清澈,那为何刚才在殿中不为主公所言?”
法正没有多言,只是摆了摆手,便大笑着离开。
徒留李严一人在原地,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