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刘表已然土埋半截子了,如今就连早年间立下嫡位公子刘琦也失踪不见,只剩下一个幼子刘琮以及把权的蔡氏一门了,完全可以说是外强中干。”
“益州虽然同样与我们只有一线之隔,可那益州牧刘璋却是个完完全全的废物啊,就连区区一个汉中这么久都拿不下,还屡次被张鲁击退,这样的盟友,对我们真的有用吗?”
“而且最主要的就是,咱们的对手是一个整体,但咱们这些所谓的‘盟友’,却是一群散沙啊,昔日的十八路诸侯讨董不就已经证明了他们各怀鬼胎吗?这样的势力,如何能让咱们安心的将的后方交给他们?”
听着韩遂喋喋不休的劝解,马腾似乎也累了,不愿意再想了,恼道:
“那你说,打也不行,退也不行,咱们还能怎么办?难不成真的拱手将西凉让出来不成?老子可做不得那丢人的事。”
见马腾发怒,韩遂声音也软了下来,劝道:
“我也知道哥哥的为难,待我想一个折中的办法,如何?”
马腾点了点头,长出一口气,重新坐回了椅子上,伸手抚额,像是用尽了全部力气一般。
这时,只见门外身穿金甲的马超信步而来,看着大堂内的马腾和韩遂,躬身抱拳,淡淡的说道:
“见过父亲,叔父。”
“不知父亲此来找我是为何事?”
马腾没有开口,而是将目光转向了一旁的韩遂身上。
只见韩遂调整好情绪,重新走到马超面前来,笑着说道:
“孟起啊,自从那日你父亲让你带兵和那曹家世子一同出关讨胡,如今也已经过去数天了,这些天来你父亲和叔父一直在忙着西凉公务,倒是忘了问你,当初交代给你的那件事办的怎么样啊?这可是关系到咱们凉州的下一步啊。”
马超目光平静的看着韩遂,淡声道:
“叔父说的可是让我在关外杀胡之时趁机吓唬一番那姓曹的小子,好让他因此退却,不敢再来索要我们凉州?”
韩遂笑眯眯的点了点头:
“孟起可吓唬到了?那小子态度如何啊?”
“如何?”
马超自嘲的笑了笑,走到一旁坦然坐下,给自己一边倒茶一边说道:
“我还是劝叔父你尽早死了这份心吧,那小子的已经心狠到同样不是个善茬了,根本吓不住。”
“如果叔父真是为了咱们西凉着想,那我还是劝你另寻别的办法吧。”
听着马超的话,韩遂只能低头拂袖,长叹一声。
这时,只见主位上的马腾望向马超,疑惑的说道:
“孟起啊,最近我怎么总看你心不在焉的?可是有什么心事吗?”
闻言,马超嘴角扯了扯,瞥了一眼马腾似是想要出声讥讽,但终究还是没有开口,只是淡淡的说道:
“父亲多虑了,孩儿一切安好。”
“如果没有别的事情,孩儿便先告退了。”
说完,马超便起身大步朝门外走去,丝毫不停留。
“哎……”
马腾本想叫住马超,奈何马超速度太快,一眨眼就已经离开了。
马腾也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呢喃道:
“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