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曹昂继续说道:
“与乌桓和羌胡的战斗,就好像是用一把利剑去砍石头和藤蔓。”
“砍石头时,很直接,只要你的剑刃能比石头更锋利,那就会毫不犹豫的将它砍成两半,否则石头就会崩坏你的剑刃,就这两种结果,不会有任何意外。“
“但当你砍藤蔓时,就算你的剑刃再锋利,但柔软的藤蔓总会帮你卸掉大部分的剑力,有时候不仅砍不断,反而还会趁机被藤蔓缠上,脱身不得。”
听着曹昂如此比喻这塞外的两处蛮族,马超不禁哈哈大笑:
“有意思,真有意思。”
“没想到贤弟初次与羌胡战斗,便有如此多的感触,着实让为兄有些意外啊。”
“不错,你刚才说的都对。”
“我没跟乌桓战斗过,所以不予评价,但就羌胡来说,你评价的很准。”
“一旦跟羌胡纠缠上,要么干净利落的杀掉他们,要么拍马趁早溜之大吉。”
“否则一旦与羌胡恋战,那他们这些生长在马背上的种族可以有一万种方法能耗死你们。”
“但除此之外,你知道他们最大的特点是什么吗?”
曹昂想了想,开口道:
“劫掠?”
马超笑着摇了摇头,晃动着手中金枪,策马缓缓靠近向曹昂。
直到逼近曹昂身前数步时,方才重新停了下来。
下一刻,只见马超手中金枪毫无征兆的带起一道寒光,迅速抬起在曹昂身前。
那锋锐的枪尖距离曹昂喉前只有咫尺之距。
曹昂面无表情的看着抵在喉前的金枪,耳畔也传来马超那淡笑的声音:
“是嗜杀。”
“凡羌胡所见,劫之者杀,见之者杀,夺之者杀,遇之者杀……”
马超声音不高,但一字一句却皆是清晰的传入了曹昂的耳中。
曹昂自嘲的笑了笑,接口道:
“所以今日,我也要被‘羌胡’所杀了?”
马超抿嘴轻笑一声,没有开口。
曹昂耸了耸肩,继续说道:
“因为西凉?”
马超淡笑一声:
“我马家久镇凉地,本无意逐鹿中原,可即使如此,却还是能引来你们曹家的窥伺,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曹昂看向马超,认真的说道:
“那你可知若是今日杀了我,来日西凉一样永无宁日?”
马超笑而不语。
曹昂见状,轻叹一声,便又继续说道:
“孟起兄,如若你真是为了西凉考虑,不妨跟我合作一番,咱们做一桩生意,如何?”
马超眉毛一挑,笑道:
“素问贤弟自诩为商人,今日一见倒果真如此。”
“一双巧嘴取天下来吧,说说看,我倒是要听听,你要如何说服我。”
“筹码是什么?要换的又是什么?”
曹昂笑了笑,直言道:
“换的自然便是我这条命了。”
“而至于筹码……很简单,就是西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