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话?哪些?”
曹昂愣了一下,但看着张琪英那不善的眼神时,方才恍然道:
“哦,你是说米教是邪教啊?”
张琪英极不情愿的点了点头,显然还是不愿意承认米教是邪教。
曹昂抿嘴轻笑一声:
“没想到堂堂的堂堂太守之女,更是贵为治头大祭酒,竟然也会对这些小事放不下。”
张琪英淡淡的回道:
“就是因为我是米教的治头大祭酒,米教发展至今,我可以说是一路看着它走来的,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放下?”
曹昂点了点头,沉默片刻后方才说道:
“我若说是为了汉中,你信吗?”
张琪英满腹狐疑,显然不信:
“你?汉中?”
曹昂莞尔一笑:
“当然,不是现在你们麾下的汉中,而是日后我大魏麾下的汉中。”
张琪英这才恍然:
“所以你为了让我父亲是真心实意的归顺你们曹家,不惜与夏侯渊兵分两路,他在明,你在暗,他去跟父亲见面,你则前来见我?”
曹昂想了想,直言道:
“除了一些地方稍有偏差之外,大部分都跟你说的差不多。”
“毕竟我收到的情报是张鲁愿意归顺,但疑似米教内有反对的声音,认为即使不依靠我们曹魏这个外力也依旧能击退益州刘璋的军队。”
张琪英幽幽一叹:
“所以你不惜当着我的面,也要打破我对米教的幻想是吗?”
曹昂笑了笑:
“幻想?你怎么知道今日之幻想不是来日之现实呢?”
“我仔细研究过你们张家祖上传下来的那些道法,像什么‘驻颜术’、‘盗墓术’之类的,无论是哪一个,只要精进都会大有裨益。”
“甚至那‘盗墓术’只要能跟我大魏麾下的‘摸金校尉’相结合,若干年后单拎出来也是完全没有任何问题的。”
“但唯有这米教,它确实不适合长存。”
听着曹昂如此直言不讳的相告,张琪英不禁再次轻叹一声,神色复杂的说道:
“北方初定,还算不上安宁,可你知道为什么父亲最后还是决定投靠你们曹家吗?”
曹昂会心一笑:
“因为其他势力无一能庇佑你们。”
“益州刘璋,就算再怎么不堪,可名义上依旧是为皇亲国戚,西川五十郡更是易守难攻,这天下无几人能拍着胸脯保证战胜他。”
张琪英点了点头,抬头望天,呢喃道:
“不错,汉中本就是在夹缝中生存而已。”
“益州已然敌对,自不必去考虑;江东又相隔太远,远水解不了近渴;而西凉虽然临近汉中,如今西凉刺史马腾更是汉中人氏,但他们久戍边关,恐怕分不出心神照顾我们。”
“至于荆州,那刘表同样是刘姓之人,与刘璋也是一棒子打不散的亲戚,又怎么可能真心接受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