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情况真如赵云、黄忠所忧,眼下的徐荣因为败战而陷入进退两难地步,旁的不说,单单藏身东郡城西南二十里范围内的行径,足够看出徐荣有胆有谋,比之猴子独霸山林,躺身老虎头上打盹都不为过,但也正是这种艺高人大胆的做派太过恍惚不定,赵范受令来袭,路遇试探,徐荣有所猜测,却也迟于麾下弟兄的怯怕。
在这样的相互交错中,赵范胆大出手,好意示诚来看看情况,徐荣呢?还未理清思路,部将胡轸就来个袭射,如此之下,徐荣就算反应过来,那也是愣中带惊,惊中带怕,怕里面还夹杂着一丢丢的傻。
远远看去,几十步外林子便的火光骑列生乱如麻,吼叫连连,更为甚者,火光所映旗帜甲胄皆不是士族兵马所有。
至此,徐荣心中愕然,奈何部将胡轸是个急性子,一声令下突射压了来者势头,就像继续携力冲击,可徐荣哪能做这种混蛋事?直接拦下胡轸。
再看赵范这边,身处林边待防观情的赵范突兀遭袭,电光火石间,也亏得赵云、黄忠等人早就有所防备,因而在嗖嗖急音来袭的刹那,二人同时出手。
“小心!”
一声急吼,赵云枪锋如流,扫挡扯骑,黄忠更是一力强拖赵范,将其从马背拉下,拖至自己的坐骑侧翼,借以自身来挡箭雨。
‘嗖嗖’
箭锋入甲,几个赵家骑滚落马下。
再看赵范,一眨眼的功夫他就被整到七荤八素,又气又急,好不容易缓出一口气,赵范大骂连连:“娘西皮的…还真不把爷的诚意看在眼里,那就别怪爷不客气!格老子的…汉升,云哥,给揍他们狗娘养的…爷要弄死他们!”
呼声如雷,狂狼至极,甚至于林子里的徐荣彻底明白情况,伴随着激灵上头,他心躁连连:“胡轸,你给我坏大事了!都住手,都住手!”
几声咆哮,提刀欲行冲骑的胡轸惊蛰不明,可徐荣也不解释,为何?乃是徐荣先前不定的心思早已断定来者引哨之人必为赵范,毕竟放眼整个西凉董公帐下,能够句句混味,口口声声自称为爷的人,除了京兆伊、奉车都尉赵忱府下浪荡公子哥,董公的结义兄弟赵范外,徐荣还真没见过哪个官将名士敢这样不要脸的说话!”
约莫一息缓力,徐荣生怕双方误战,只能提盾引骑冒险冲出,并且他还呼声同进:“赵公子,方才是误会,某乃徐荣,董公帐下的徐荣啊…”
雷吼相对,灌耳似潮。
也亏得徐荣胆大冒冲出来,这边几乎提刀杀出的黄忠硬是暂勒缰绳,即便如此,一旁的沙摩柯早就松手铁胎弓弓弦,刹那间后,徐荣只感觉左臂顶力的盾牌传出沉闷,使得他滚落马下。
“等等,等等!”
兴许是徐荣受袭落马,赵范脑子回神清醒,他一念速变,止住了沙摩柯、黄忠、赵云、夏侯兰等人。
远远看去,没了主人的战马冲到跟前,直接被夏侯兰一臂夺缰绳制住,其后不远处,惊魂未定的胡轸与众骑似乎不定的露出身形。
瞧此,赵范唾口:“狗日的…爷估测来救,尔等就这么对待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