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奸猾种!”
赵忠不屑:“这何进大势在身,赵忱肯定要投靠,张阿爷,不如趁着明日早朝的机会,咱们想法子把蹇硕的位置给夺回了,介时内有禁军,外有咱家弟弟的九门巡防营,就算何进想做什么,也得掂量下,那时他也只能与咱们和谈了!”
“没有那么容易!”
张让一口回绝赵忠的计策:“容咱家再看看这局面!”
话毕,张让、赵忠等人散去歇息,这张让离开前,宋典又道:“张阿爷…赵范求见!”
“那个浪荡小子?他何时来洛阳了?”
疑声满腹,足见赵范近来消声隐迹的状况,约莫数息考虑,张让私自见了赵范,赵范先是拿出在弘农备下的三百万钱见面礼,让后又奉上一尊玉雕石,有了这些礼面,赵范求助张让,务必要压制住何进夺势内宫禁军统掌的气势。
可惜张让已经没有十足的把握来应对何进,因而他回绝了赵范的求助。
“张阿爷,如果让何进掌控了禁军,您以为何进手下的那些个士族官员会做什么?”
赵范不甘认输,继续请声,可张让却很烦躁,要知道先前他们出卖蹇硕就是为了换取朝堂的和平,只要何进不赶尽杀绝,驳了士族的请谏,那往后内官、外戚、士族三大平衡依旧,现在赵范危言耸听,真真假假不清不楚,张让难以判断。
于是张让道:“赵范,你莫要与咱家浑言,如何应对何进,咱家心里清楚!”
叱声落地,赵范气闷离去。
出了皇宫门,赵范悄悄返回京兆府见了赵忱,赵忱很是意外赵范的到来:“雍瑞,你怎敢妄为入城?老夫不是说过,在事态不明前,你决不能入城?”
“叔父,侄儿明白,可是侄儿不甘心叔父一人蒙难,现在蹇硕死了,其部从官将百十人被拉往西城门官道斩首示众,由此可知,何进赶尽杀绝的态势十分明显,加上并州军丁原也率领数千精锐以剿灭豫州流贼风乱而驻军虎牢关大营,倘若何进真的有什么举动,就算他无法调派羽林左右五营的兵马,依靠丁原的部从也足够拿下张让、赵忠等人,所以侄儿求叔父,速速想法子脱身,哪怕告老还乡,也要离开朝堂!”
虽然赵范这个法子很下贱,却是让赵忱脱开何进视线的最好办法。
但赵忱会顺当的放下手中的权力么?答案早就明白,约莫数息琢磨,赵忱道:“雍瑞,入朝为官,一辈子沉浮得来这个位置,哪能是说放就放的?况且老夫放权只会让何进更快的动手?”
“叔父,您这话侄儿不理解,大不了咱们去荆南!”
“哈哈哈!”
赵忱苦笑:“雍瑞,你忘记一句俗语了?痛打落水狗,现在何进之所以没有动老夫,那是因为内官还没有倒,你还有些力量,如若老夫被拿下,接下来就是你的荆南监察使职位了,所以说…老夫要拼这最后一把,成了,便成了,反之一切都是天意!”
看着赵忱死心塌地的模样,赵范不再多言。
“既然叔父这般想,那侄儿不多说什么了,侄儿这就返回弘农,以待叔父传令!”
深夜,赵范匆匆离开洛阳城返回弘农,只是他不知道,董重却因明日的早朝会而离开弘农,入了洛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