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司农崔府,崔烈刚及下值归来,便得到长子崔均来报,一时间,崔烈惊蛰不已:“这司马直要作甚?他这是赵死!”
“爹,司马直虽然唐突冒失,可他也是士族佼佼者,有名有位,方才儿从街面上回来,听闻西园校尉军的袁绍、曹操皆奔去相望,咱们去不去?”
崔均急声,可崔烈听完以后,反倒平淡许多,顷刻之后,崔烈坐下道:“元平,你说眼下世道为何?”
“阉种代政,外戚夺权,士族内裂,不明也!”
崔均一言中底,崔烈点头:“不错,眼下的世道堪比十几年前的党锢之祸境地,况且西凉平叛功赏未果,何进躲身,阉种无作,在这种情况下,司马直的作为堪为忠义,可是他也走上了死路,试问…司马直以一人之死唤回汉庭百官之心,陛下之心,不可谓不伟大,但蚂蚁纵然有抗天之力,却不知天距己何其远也…”
说完,崔烈起身向后府走去,崔均品味顷刻,也只能作罢从势的心。
皇城端门外的御道上,司马直双臂高举,呼声泣泪,左右的御林军见状,速速入内请报,这时,远处奔来一众官员,为首的便是曹操、袁绍等人。
看到司马直泣声请谏,袁绍急奔近前:“司马大人,您这作何?”
听到声音,司马直回身相望,怒声:“汉庭遭灾,地荒千里,万千流民难以渡过寒冬,如此之下,何来新春佳节貢金之说,本官不才,势要血谏陛下!”
对于司马直的反应,袁绍心燥急切:“司马大人,有话吾等商议过后再言,怎能现在莽撞而为,若是被宫内的中常侍大人知晓…您不单自己性命有危,家人也要遭受牵连!”
“司马大人,本初所言极是!”
曹操也急言相劝,可惜司马直性情刚直,胆气如烈,怎会轻易放弃?
与此同时,内侍总宫阁中,张让、赵忠二人正在小憩,忽然内侍小黄门匆匆奔进来。
“张阿爷,赵阿爷,不好了,那钜鹿太守司马直正在皇城门外死谏!”
“什么?”
张让、赵忠受惊:“那司马直为何要死谏?”
“不清楚,听其所言,似乎是因为什么貢金无义?”
“放肆!”
张让勃然大怒:“陛下旨意,他司马直怎能妄为说言无义?来人,速速与咱家拿下他!”
“张阿爷且慢!”
赵忠急声,让后他又问:“现在皇城宫门处情况如何?”
内侍小黄门缓了口气道:“不少附近下值官员前去围看!”
听到这话,赵忠快速急思后,与话张让:“张阿爷,这司马直公然抗逆旨令,陛下现在身躯有恙,已经经不起大怒,如果让司马直死谏得逞,那百官必定群起而攻之,所以吾等必须压住司马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