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在野渡口的河桥上,黄忠、戏忠、巩志、赵老爷子等人看去,那远处果然有几艘海楼大船缓缓行来,可是那船头的旗子却非官旗,这让众人不安。
“汉升,不会真的出事了?没理由啊…黄乱怎能背叛公子?”
戏忠自顾低声,黄忠定睛远望,并未应声,两刻后,那海楼大船上突然传出‘呜呜’的急号,仅此两声,戏忠、黄忠便松下心头的紧张气,跟着戏忠冲赵老爷子、巩志等人道:“无需忧心了,那旗子乃山越贼黄乱的大旗…他早已遵从刘巴先生的谏言归顺公子!”
又等了两刻,五艘海楼大船靠岸,让后黄乱领着弟兄从船上跳下来。
“黄头领…一路辛劳,某代公子拜谢了!”
戏忠躬身一拜,黄乱面色有些不好看:“先生无需多言,此乃从扬州糜氏商行各家分号汇聚南运的粮草、布匹绸缎及些许资用钱帛!具体数目在这…请先生转交给公子!”
说话中,黄乱将船夫管事交予的礼单账目及糜威的书信递上来,跟着他转身呼声:“全都与某歇息半刻,让后寻艨艟小舟动身!”
听到这话,戏忠一使眼色,黄忠当即探手拦下黄乱。
黄乱不解:“汉升大人,您这是何意?某已经完成公子的嘱托!”
“发生什么事了?速速说来!”
黄忠沉声,黄乱却不打算说:“此不干赵公子的事,某自己会解决!”
“笑话!”
戏忠道:“你既然从了赵公子,便是荆南东府的人,所以有事务必上奏!”
面对戏忠、黄忠的阻拦,黄乱似有不愤,足足半刻,他咬牙切齿:“路上遇乱,刘巴先生与吾弟毛甘及几十号弟兄被人抓了!”
仅此一句,戏忠皱眉,顷刻不过,他看了黄忠一眼,黄忠瞬间明了,并且戏忠还冲黄乱交代:“船上的粮草、布匹绸缎等物速速清点,先入始兴县城,至于刘巴先生与毛甘二头领…黄头领,你暂且放心,在荆南的这片地上,东府还不曾怯怕过去!”
入夜,东府精锐赵家骑人马不歇赶至衡阳县。
赵范得知黄乱路途遇袭,顿时大怒:“格老子的…这是谁把脑子长屁股上了,竟然敢碰小爷的粮草布匹和弟兄?”
“公子,从扬州至此近八百里的水道,途径几十个郡县,以目前的灾乱遗风情况看,那几大船的钱粮明晃晃的走在官道河上,不亚于几块移动的肥肉,但凡有口气的…怕是都像抢去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