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人,王敏身为刺史,这事理应他先审罪,至于合不合事宜,吾等过后再言!但赵范那厮能够短时间安稳住荆南的阵脚,以其在洛阳的风名来看,此子非常人,某等需要多加防范也!”
听声品味,藏有敌对之意,那蒯越琢磨片刻,道:“王敏既然有防您之心,势必会与赵范这个同为地方监察使的外官合谋,景升大人可以西税令从中周转,介时赵范必定深陷西南蛮族管制的祸乱…此一来遮蔽了赵范的荆南威风,二来也能阻拦王敏与赵范的合谋路子!”
面对蒯越的谏言,刘表欣然接受,不日之后,这荆州一直行办的西税令由襄阳府监察使传向零陵、桂阳二郡。
零陵郡,泉陵县城。
赵范坐居上首,周朝等一干地方官员于阶下请拜,先前周朝本想着赶赴彬县城会面,不成想赵范先一步来此,更为周朝等人带来了彬县的民户颗税冬种粮草十车,算是给周朝这些人一个见面礼,并且赵范直言亲令,为零陵郡免除两年颗税。
周朝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可随行的新晋桂阳郡彬县县令巩志附声以后,周朝才算平复心情,也正是赵范的大气做派,使得周朝这些零陵郡的地方从心底产生亲和力,继而让众官愿意听命。
“赵大人,想不到您初来上任就这样为百姓着想,下官真是激动满怀,不知该说些什么!”
周朝代为发话,赵范笑笑:“周大人,为官自然与百姓着想,此毋庸置疑,况且郭石那等人太过谋私,几乎将官业全部吞归所有,现在我已经清察,区区十车驾冬种粮草根本不算什么!”
听着这些话,周朝等人心里一怔,细细品味后,周朝转头示意吏长刘先,这刘先立刻转身出去,不多时,刘先引着十几个小吏抱着民户、库帐册子进来。
赵范身旁的戏忠、田丰、任峻、羊秘、鲍丹、巩志几人瞧了,直接上前接手。
于后,这周朝等与赵范在前堂聊谈饮茶,田丰等人与刘先交洽政务,足足一个多时辰,戏忠出来道:“公子,零陵郡有民户三十万余,粮草府库二十余座,县辖桂林、营道、祁阳、湘东、丞阳、召陵、衡阳七县…”
末了戏忠又笑声于周朝:“周大人,想不到您治下丰腴如春阳,当真让在下钦佩也!”
“不敢,不敢!”
周朝笑声:“此乃零陵郡诸县官员的功劳!现在赵大人来了,吾等希望赵大人恩如沐雨,让零陵郡的百姓生活再上一层楼!”
“周大人放心,小爷我必定全力以赴!”
赵范笑呵呵的应声,除此之外,赵范来到零陵郡也有深意,那就是零陵郡与桂阳地幅跨越太远,西界县城与东界县城相距近九百里,且陆路遭受贼乱不通,赵范行令不便,若要解决问题,那首要的要务就是修葺直道,但直道不是一两日就能够搞定,因此赵范就要从地界的相连关系入手,找到最合适的施政县城,让后设为零陵郡与桂阳郡的首府所在。
周朝明白赵范的意思后,立刻与巩志等人商议,最终他们定下了衡阳县,一来衡阳处于湘水的南向岔口,左通零陵六县,右入桂阳三县,二来此地南向开通直道,左右通行,最远才三百里不过,以东府营的飞骑速度,朝夕就可令书通达。
“大人,这衡阳县当属最优之处,您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