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府营户曹官任峻上前出言,饶是赵范摇摇头:“熬人尚且忍得住,就怕这些地方官与咱们作对!”
仅此一句,任峻等人便知道深意如何,就在众人缓声之际,那帐前长史羊秘道:“公子,在下利用午后至夜前的半天时间,派了几个小吏去彬县收风,得到一些消息!”
“哦?都有什么?”
赵范急问,羊秘道:“这桂阳郡有彬县、耒阳、始兴三县,其中以彬县为日常令出的中位所在,其县令郭石大权独掌,连桂阳郡的郡兵、团练也归他调动!所以说…公子要拿下桂阳郡,这彬县就是关键!”
听到这些话,赵范快速琢磨后,道:“老胡,汉升,颜老粗、任先,我与你们一个任务!”
“公子请吩咐!”
胡车儿、黄忠、颜真、任先四人出列。
“你们各带一队人散入桂阳三个县城及村镇,弄清楚各县官员的情况,尤其是与郭石交好的人,三天内必须给我落实!”
“得令!”
声落,胡车儿四人转身出帐离去。
那户曹任峻、长史羊秘、司曹鲍丹三人相视一眼,让后鲍丹上前:“公子,那掌兵安防交接的事…当该如何?从午时到现在,属下已经派出数骑令官前往府衙,结果都没有消息传回!”
“不管那些!”
赵范起身沉声:“彬县的官老爷子不想小爷入伙,小爷也不会求着他们,容小爷去寻戏老哥、田老哥二人商议后,再做定夺!”
随后赵范趁着夜色返回彬县。但是赵范这一次实属大意了,他错误的估计穷山恶水出刁民的俗理。
由于赵范将黄忠、任先、胡车儿、颜真四人派出去做暗事,赵家骑二百精锐仅留十余人跟从,加上赵范这会儿急着入彬县寻戏忠田丰,那张郃还未派出当值的廖淳率一队人马跟从,这赵范便消失在营门外。
路上,赵范一路飞骑,行至彬县东官道时,迎面出现一队巡夜的郡兵,这郡兵看到赵范,全都立身请礼,待赵范过去后,那郡兵的伍长道:“这新来的监察使大人深更半夜不睡觉,在外面溜达什么呢?”
“头儿,要么给陈校尉说一下?”
随行的弟兄嘟囔这么一句,伍长一转念,道:“也对,陈校尉之前不是说了,这监察使是个咸吃萝卜淡操心的麻烦种,可别让他寻咱们的琐碎!”
话毕,这伍长跑回附近的哨棚,让后往南面的彬县郡兵校场赶去。
子时一刻,彬县郡兵校场内,桂阳郡的管军校尉陈应正在与鲍隆喝酒。
那鲍隆也是桂阳郡的管军校尉,之前他带五百人往始兴县方向清剿蛮夷流贼,听说洛阳的上官来了,鲍隆赶紧将兵马交付副手带领,自己仅仅领着十几骑亲兵赶回察看情况,现在听了陈应一番话,鲍隆心中对赵范这位未谋面的上官产生抵触。
“那赵范当真故作姿态?不把咱们桂阳官员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