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繇说出自己的忧虑后,袁逢的面色却没有丝毫改变,这让钟繇不解:“大人,莫不是下官说错了?”
“元常,时辰不早了,你暂且回去吧!”
冷不丁的回绝话落地,钟繇愣在原地,再看看袁逢的态度,也完全不像故作,加上袁逢属上官,他不能冒犯。
于是钟繇只能将满腹的忧虑话压在心底,请辞离去,待钟繇离开后,袁逢直接去寻弟弟袁隗。
“兄长,钟繇当真这般说辞?”
袁隗再三确定,袁逢道:“某还不到老眼昏花耳目失聪的地步,这钟繇虽然言辞锋利,可所言却为实话也,某虽然未对他表露出忧虑之像,却也不能忽视这些情况!”
“那兄长的意思是?”
袁隗狐疑:“照着钟繇所言,眼下内官已经暗行私事,赵范、赵忱这些人肯定有所谋利,何进将权旁落,却还是只老虎不容小视,至于州府官制革新,皇亲重新起力上位,在这种情况下,清流士要是不能从中汲取所需,怕是会被内官、外戚的地方力量给压制!”
“这些事也让某心烦甚多啊!”
袁逢一时无解,只能燥话连连,末了他道:“次阳,明日一早,你就去给诸府官员传话,清流会将在坤月时节召开!”
相较于袁逢这些士族的自顾不安,内官那边就舒坦太多了。
深夜,内侍总宫阁,张让、赵忠二人伺候汉帝就寝以后,便召集中常侍在此议事,正厅阁内,张让、赵忠坐居上首,让后孙璋、宋典、段珪、韩悝、粟嵩、高望、张恭、夏恽、郭胜、毕岚等中常侍全都到齐。
“张阿爷,赵阿爷,您二老这么召集吾等,可是有要事?”
孙璋发问,张让道:“孙璋,近来朝堂大事接连发生,你那脑壳里莫不是装的浆糊,什么都不知道?”
叱声入耳,孙璋嘿嘿贱笑:“张阿爷,奴才这不是操心于陛下行宫修葺要任,旁的杂事奴才没有过多注意啊!”
托辞落地,张让也懒得多嘴,他轻咳两声,让后道:“陛下已经下令各州行州牧制,以加快剿贼平灾的速度,念及士族清流和何进那些人的做派,咱们得抢占先机,把控住百官的监察,不然就会引发更多的后祸!”
“赵阿爷,既然陛下的州府官制革新有这么大的后患,您老为何不谏言陛下?”
宋典心有不解,忍不住发问,结果张让直接目瞪:“此令乃是刘焉、刘宠、刘繇等人与陛下上话,且陛下有心重启皇亲之力压制士族外戚,咱家怎敢妄言?你这厮莫要以为在御史阁当差几日,就能够胡言自想,咱家告诉你,你只需听从咱家的命令行事即刻,旁的无需多想!”
几句嘲弄,宋典灰溜溜的低下头,那孙璋、段珪等人借机嘲笑,一时间,厅阁内尖笑声不断。
不过张让、赵忠有要事吩咐,自然不容许这些杂事情况,又是一呵落地,众位阉人立刻息声。
于后张让继续道:“虽说陛下有意用皇亲来压制士族和外戚,但是咱家仔细着虑过,那刘焉、刘表等人皆为名士之流,与诸夺士门关系甚好,刘宠、刘繇等人又属善战负勇之辈,一旦他们借机立身,哪怕压制了士族与外戚何进,咱们这些内官保不齐也要受制,所以咱家要先行准备,免遭后压!”
听到这些,孙璋、宋典等人全都面色凝重,约莫数息功夫,孙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