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心情下,赵范几杯闷酒入腹,满满的躁烦感冲上脑袋。
“败者入西园校列军,这可真有意思,到底也不再说什么剿贼功劳?如此做派,不就是把小爷当猴耍了?”
自顾嘟囔中,戏忠从后走来,看着赵范的模样,戏忠坐下道:“公子,事不成而已,何需这般沉闷?倘若心劲就此沉沦,日后当该怎么办?况且这回西园校列军组建,也是情势逆转的必然结果,所以公子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面对戏忠的劝慰,赵范稍稍缓了心结,让后他冲戏忠发问:“你说陛下突然组建西园校列军,这到底是想弄什么事?收拾何进?没理由啊,现在黄巾贼首张梁、张角虽然挂了,可是张宝还在北方溜达,除此之外,荆北的张曼成、青州的卜已…这些个地方黄巾种可都还活着,如果现在把何进收拾了,朝堂乱不乱小爷不知道,这地方诸州是必定大乱,但凡超过两个州的州府被黄巾贼攻破,那汉庭绝对的震荡,那时后果如何,你能猜到不!”
不得不说赵范的考虑太过直接,试想,汉帝统掌天下,他要的是绝对权力,何进身为阶下大将军,已经统掌半数以上的兵马,就算九门禁军、御林军归属内官,可这些内官中有没有人与之暗连,谁也不敢打包票,加上何进频频把手伸向士族阶层,这本就是汉帝的忌讳,久而久之,汉帝必须有所动作。因此,这原本的封功大赏被西园操演取而代之,更借着宫将拼斗犒赏的机会来当众调令,那何进自然不能明着面的说不,九卿等要员也肯定不会自封门族子弟的路,与从何进。
照此估量,这汉帝的一手平衡戏玩的相当漂亮,既把何进的将权分去大半,还成了洛阳城内的新军,以此制衡何进,当然在这场汉帝游戏中,赵范算是一毛钱的利益都没有得到,甚至于他叔父赵忱暗中的小动作也都被卡死。
眼下,戏忠劝慰赵范,赵范心里虽然还有不畅,可比起刚刚喝闷酒时的情况,已然好太多了。
随后赵范给戏忠倒了一杯酒,道:“戏老哥,既然剿贼功赏的路子已经断了,按照目前的情况,陛下也不会再提,何进明着面的被陛下压制,自然也不会上书,至于卢植,哪位老将军一直顾忌袁氏的朝中威望,刻意压了小爷我的功劳,同样没指盼,所以说…小爷我想借机调职南方,不知戏老哥你有什么办法!”
“调职南方?江南?”
“不不不!”
赵范摇头:“江南扬州等地士族众多,去哪里不比在豫州斗争轻松,我想着去荆州南界!”
“公子,你这…在下可有些不懂了!”
戏忠浑然:“要知道荆州的富庶之地在荆中江陵、荆北南阳,荆南长沙、零陵、桂阳等郡,那三个地方的人口商事加起来也比不上之前的豫南叶城啊,公子您调职去哪,怕是脑子有些问题吧!”
“戏老哥,你忘记之前我给你说的话了?”
赵范反言,戏忠顿时怔住,约莫三息功夫,戏忠笑起来:“原来如此,公子,在下忘记了,只是在下趁着今个的机会,也想与公子说几句心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