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勋稍有浑然,陈启道:“应大人,刚刚在下得到消息,那陈国的陈王刘宠已经出行赶赴洛阳城,一个时辰前从咱们荥阳南道路过!”
听到这个消息,应勋皱眉,像是在思索什么,可陈启是个急性子,他接着说:“应大人,请恕在下不恭之罪,这大将军何进召令地方官员、将领入洛阳城领封,远至荆州、青州,近至咱们豫州,怕是没有谁不去吧?”
“你到底想说什么?”
应勋心有计量,直接反问陈启,饶是陈启略微不好意思的说:“应大人,咱们将军可是大将军的弟弟,远近亲疏关系上就比旁的地方官员占便宜,如果咱们将军去洛阳,至少能封个高名功劳,而吾等也能跟着沾沾光,所以说…您进去问问,看看咱们将军是几个意思?在下用不用现在就准备车驾跟护兵卒什么的!”
话到这里,应勋明白陈启的意思,他看到陈启那张满是期待的脸,撂下冷话:“你这想法还是扔了好,咱们将军啊…此行不受召!”
“啊!”
陈启一怔,不等他再开口,应勋已经转身离开。
与此同时,荥阳地界西南道上,陈王与相国骆俊缓行西进,赶赴洛阳,一路上,陈王也在估量豫州其它郡府官员的情况,远的不扯,近处何苗算是没什么动静,至于汝南府的高靖,那位士族官员早在一日前已经起行,剩下的曹操、赵范、袁术、袁绍等人,则各领剿贼军令,还未归来,不过按照何进的意思,这些人怕是一个都少不了!
“殿下,刚才路上,在下琢磨了一个问题,感觉还是与殿下您说道说道好!”
陈王驾骑旁边的骆俊开口,陈到道:“你想说什么?”
“关于士族与官绅、官绅与阉种、阉种与士族外戚的干系!”
骆俊说的模糊,陈王若有所思:“自古以来都是士族为上,外戚游离,阉种内安,怎地又多了个官绅?”
“赵家!”
骆俊脱口二字:“起初官绅不过是士族下辖的攀附者,不值一提,可是这赵家父子俩却硬是在三座山的山坳里走出一条路,现在赵忱贵为奉车都尉、京兆府府尹,政务军权皆在手,俨然就是陛下除却阉种外的官员家臣,再就是其子赵范,从豫南监察使的位置开始,那个不学无术、浪荡无礼的小儿已经逐渐羽翼丰满,几乎成为与殿下同权却又不同位的外将,如此估量,就算是袁氏、曹氏、杨氏等高族士门也不过如此啊!”
乍耳听着骆俊的分析,情况确实如此,只是陈王不至于被这些小事小浪给惊住耳目。
稍作思量,陈王道:“就算赵家父子现在突兀升起得名,可他们终究是官绅世家,没有什么名风底蕴,如此一来,在真正的士族面前仍旧是小儿也!”
“不不!殿下,您忽略赵家们与士族、阉种、外戚的游离之能了!”
骆俊赶紧提点:“目前看去,那赵范将令直通何进,而何进就算压制了士族,却唯独对赵家没有太过的平衡,这是为何?因为何进知道士族的力量有多大,他需要赵家这个官绅位来从中调和,再看阉种,张让、赵忠自剿贼黄巾战开始以后,几乎息声,可这不代表阉种放弃了对朝堂权力的争夺,他们只是再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