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不过,伍琼带着卢植的命令来赵范阵列前,那赵范正想着出击显摆一下威风,不成想伍琼一句话落地,赵范直接皱眉。
“卢将军果真这么说?”
面对赵范似信非信的模样,伍琼道:“赵大人,将军令出如山,怎能有假?”
笑声相应,赵范眉宇瞬变不定,这伍琼也没有多想,转骑离开,继续向其它阵列传达卢植的将令。
只是赵范是什么人,他可不会放着到手的胜利而不要,稍加着虑,赵范看向戏忠,仅仅一个眼神,这戏忠倍感压力。
“公子,现在广宗城内的贼兵虽然势弱,可是俗言说的好,骄兵必败,哀兵死战,方才皇甫坚寿已经败了一招,您干嘛要凑这个热闹?”
言不对问,这让赵范直接挑眉看向戏忠:“戏老哥,事不能按照常理想,旁人都知道贼兵现在难以攻克,甚至于贼兵自己都觉得自己要上天了,可小爷我不信那个邪!”
一股子赌气的意思脱口,戏忠无奈的摇摇头,末了他道:“公子,既然卢植让吾等退兵,吾等不妨暂且归营,顶多个把时辰,在下必定与你谋算个大概,介时再突袭出兵,方才有果!”
听此,赵范算是松了口气,随后他率部归营。
坐在大帐中,赵范听着戏忠、田丰二人谋划,那田丰与戏忠一个意思,都不是很建议赵范出兵,可是赵范心里有数,随着张角玩完,张梁接掌黄巾天道大旗,不管其它情况如何,面前的黄巾贼乱已经步入末尾,而他必须尽可能的在这场黄巾剿贼大战中获得足够多的名声和功劳,因此这最后的关键一球,也必须由赵范来入门。
在这样的想法中,赵范冲戏忠、田丰二人道:“现在卢植想着以尽可能的损耗来获得最大的战果,那样他至少还得拖个四五日,万一广宗城内的贼兵再闹出什么意外,甚至有有可能多拖半个月…”
闻听这般话,戏忠、田丰心里有数。
“公子,卢植以两万大军围攻广宗城,都没有十足的把握攻破城门,咱们只有这三千人不到,比之广宗城内的贼兵还要少大半,这简直有些强行出战…”
“田老哥,现在冒个三分险,过后多得八分利,这笔账怎么算怎么划算!”
赵范心有自己的想法,到底都不愿意松口,最终戏忠道:“既然公子要强行出战,那在下只有一个建议,这事…您得去通传曲义将军一声!”
“他?”
赵范浑然不解,戏忠解释:“眼下卢植亲掌剿贼大军,剩下的几营人马中,义军刘备,袁绍,袁术,再就是曲义,这四人,除了曲义与卢植毫无牵连,余者都与卢植多多少少有着关系,所以说…你得有人相助出战,否则这事成不了!”
“曲义…”
赵范低声嘟囔一句:“这位冀州将之前与某有些交情,算是个傲骨刚勇的爷们,只是…”
话半顿声,戏忠、田丰都有些狐疑:“公子忧虑何事?”
“这曲义的性子太过刚强,如果让我去求他,他肯定会应,但是他身为冀州将,一旦破了广宗城,那功劳岂不是要分给他一半?”
“公子啊…”
对于赵范的小心思,田丰有种心恨无奈的苦楚:“都这个时候了,您就别顾忌那功劳大小,否则就听在下一言,跟随卢植大军同进,不然这东府营几千口子人经不起你的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