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司隶、雷公、掾哉三位头领全都是一怔。
“浮云老哥,你可莫乱说话,依照目前的情况,你这胡言出口,万一被黄巾力士的安旗队发现,保不齐给你一个扰乱军心的大罪!”
雷公赶紧提点,饶是浮云心里有数:“诸位老哥哥,你说咱们当初为何起事?”
冷不丁的被浮云发问,雷公几人又是蒙头,仔细想想,似乎是当初黄巾天道号大义为民,他们这些江湖绿林好汉寨落英豪门才响应号召,可是结果呢?糊涂闹战大半年,他们却像个困兽似的被绑在广宗黄巾道旗下。
约莫一息功夫,那司隶嘟囔一句:“浮云老弟,照你这么说?莫不是大贤良师在胡乱作为?”
“老弟我可没有这么说!”
浮云也是老油子,他心里有数,却不能真的说到明明白白,否则出了事,他的脑袋该怎么办?
“诸位老哥,从昨夜道从法使俞春下令我等从各个棚列营帐下搜索聚众童男童女的事开始,我就心有怀疑,这张角一定在故弄玄虚,搞最后的古怪,因此我想着官军还未大势来战前,抢先出击,如若能够破了冀州城,扫平河北,那咱们之前的心血也不算白费,否则我就带着自己的弟兄离开,重新做个江湖山大王!”
眼看浮云把话说的明白,雷公、司隶、掾哉全都若有所思。
这时大营擂鼓号角齐鸣,浮云、雷公、司隶、掾哉四人同时惊蛰,让后各自的亲随喽啰匆匆赶来通告,得知官军来袭,那当职先锋的司隶直接道一声回营,便带着人离开。浮云、掾哉、雷公三人相识一眼,也都各自整军备战。
法坛大帐内,张角已经知晓官军兵临城下,于是他冲俞春道:“全力出战,务必将官军击退!”
“师傅放心,弟子这就去!”
俞春离开法坛大帐,他径直来到前阵,那司隶已经集合本棚帐列弟兄一万人出战,看到俞春,司隶问话:“法使大人,大贤良师怎么说?”
“大贤良师有令。速速出战,击溃来犯之军!”
强声落地,司隶皱了皱眉,让后转身呼呵令出,旋即十多个头目纷纷带领本列出击。
广宗城南向三里外,皇甫坚寿已经列阵立旗,望着连绵无尽的贼兵营列,皇甫坚寿心里倒吸了口冷气。
“想不到贼兵竟然有这么多!如此某必须得速战速决!”
刚及话落,皇甫坚寿看到远处有烟尘荡起,让后就出现一列列的黄巾贼兵,旋即皇甫坚寿粗声:“弓弩手列阵备射!”
一通呼出,从后的千余弓弩手立刻抄起强弩横列三队,以半月式弯弓拉箭瞄准那贼兵,当贼兵行至一百五十步的距离后,那司隶与俞春正想着阵前威吓,结果皇甫坚寿这边的弓弩手已经放箭。
“嗖嗖嗖”
箭锋脱弓,呼啸而来,这让司隶满口不屑:“小小官军种,一百五十步的距离便散射威压,当真愚蠢!”
之所以这般说辞,乃是官军的硬弓射程大多在一百二十步,贼兵的软杆弓更弱,仅仅一百步,能够射到一百五十步且战力不减的弓弩军,放眼汉庭,也就豫州陈王的弩阵。
但是皇甫坚寿敢令麾下放箭,那就有十足的把握,一来皇甫坚寿占据上风口,有风速的优势,二来皇甫坚寿本就是骁将,麾下这些弓箭手也都是出于羽林左右五营的精兵,装备精良。因而一百五十步的距离下,皇甫坚寿着实打了俞春、司隶的慌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