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营司马还想说什么,张飞笑脸骤沉,连带丈八蛇矛槊锋已经横提抄起,浮在营司马面前,仅仅瞬间,张飞所释放的威势和杀气让营司马的坐骑受惊踏蹄。
“机会就在眼前,如若不抓,稍纵即逝,悔之晚矣,况且还有句俗言,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想必二位营司马比在下清楚!”
话有威逼,刘备淡色无边,剩下的关羽也是扯缰绕后,大有断行的意思,这么一来,二位营司马觉察不妙,须臾不过,那开口的营司马赶紧道:“刘大人高谋远虑,在下自当不如,只是在下负命在身,如若卢将飞书来察,此处无应,岂不是给刘大人寻来外烦,所以在下以为,即刻起,将交兵于刘大人,某仅带领本部部曲驻守阳平,以周转接应!”
“这…”
刘备听了营司马的话,面有犹豫,实则他心里甚是心悦,可营司马早就看出这义军中的关羽、张飞乃是悍种也,刘备也是骄纵英杰者,这样的人受恩卢植,功过如何,根本不是他这个低级官军可言,倒不如卖刘备一个情面,真要日后出了问题,他也能够借故摆脱罪罚。
于是乎,营司马硬声驻守,以作接应,刘备推辞不过,便代为掌令,至此,卢植调拨的两千剿贼兵卒彻底归掌于刘备。
旋即,刘备以步弓手张飞为左司马,马弓手关羽为右司马,族兄刘慎为掌旗主薄,稍作准备,刘备便带着三千人马浩浩荡荡向内黄县赶去。
反观那营司马,直到此刻,他才算长长出了口气,一旁的斥候长瞧之,道:“营司马大人,您方才怎么会突变话意?万一将军怪罪下来,吾等该怎么办?”
“怪罪就怪罪,总比被那两个悍种宰了强!”
营司马心有怒意:“这刘备…负名高族,受教育将军,仗着弟子之名无顾某的话,简直可恶,况且西南界的贼风甚是凶猛,张宝更是张角座下的悍种,他要冒死寻战,某就随他去!”
唾声落地,营司马领着几十名亲兵转首进入阳平城。
时至傍晚,天色昏黑,哪怕内黄县已经火把燃灯,以备夜战,那西门荒野方向的贼杀战还未结束。
远远看去,张郃从左,张辽突进,高顺压右,这堪称完美的搏阵之战如影随流,不断的闪烁过内黄县城头繁揿的视线。
在此之际,繁揿纵然没有参战,可是他的后脊已经被冷汗给浸透,究其缘故,乃是繁揿很难想象,如若没有赵范、丁原这两只精锐援军在此,怕是内黄县已经被数万气势汹汹的贼人给踏成平地,其中的男女老幼就更不用说了。
“唉…天命,这都是天命也!”
不觉中,繁揿叹息惊语,随后他急声道:“立刻通传全城,务必将所有粮草集合起来,供给豫州军和并州军!”
对于繁揿的这般交代,县中笔吏有些不堪:“大人,咱们几乎断粮,勉强一日一人一干,如若这么做,怕是城中的百姓要饿死半数啊!”
“饿死就饿死吧!”
一言哀心,繁揿也算看透形势:“与其被贼人全部杀死,能够活一半已经是本官的期盼,现在那豫州军、并州军血战贼人数个时辰,力疲乏累,若无饱腹之食,今夜贼兵来袭该怎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