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给某静下来!”
怒啸扯呼,张郃以刀锋驻地压力,硬是把即将脱缰的战马给压下,紧接着张郃目瞪溜圆,血冲头颅。
“东府儿郎,此战杀贼,无胜则死,自某起,谁人退…立斩!”
正是这样的强压,几乎生出乱象的阵列硬是被张郃给稳住,随后张郃逐渐缓冲,待马速越来越快,这数千东府营杀向严阵以待黄巾贼本阵。
与此同时,在张郃、张辽两部兵锋全出之际,那负有杀招夺命之力的吕布黄忠正率领二百精骑死死守在后阵方向。
远远看去,黄巾贼阵如潮水翻浪,而官家阵列却如两条拉满帆劲儿的冲锋舟,这等天地之差简直让黄忠目瞪溜圆,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倒是一旁的吕布淡然甚多,他瞟了黄忠一眼,二人年岁差不多,道:“这位大人,当年某在塞外追击胡人,以区区百骑杀奔五千胡种,那股子威杀之态不比今日弱到哪去,可是结果如何?大人能否猜之?”
对于这般略带狂妄的话,黄忠心中虽然急躁军阵战略,却也能够感受度吕布的傲慢扬威,于是乎,黄忠沉声:“吕大人,某虽然无什么高才强勇,可你所言外族胡种追战再怎么威武,现今黄巾贼立身面前,如此某正想与吕大人比比,看看你我谁人能够阵斩夺杀那地公将军的头颅!”
听到这话,吕布明显有些意外,之所以这般,那是吕布提槊上马驰骋沙场十多年来,还不曾有什么勇将能够入得了自己的眼,就连身散的威势也不一定能够比之十分之一,现在面前的沉面豫州将领却悍骨内出,大有吞咬的姿态,这不免的让吕布斗志昂扬。
一息不过,吕布槊锋直至黄忠面门:“好家伙…如此有胆,那某就拭目以待,只是你得明白,如若杀贼之际你拖尾乱阵,某这槊锋可不会对你留情!”
“哼哼!”
黄忠冷笑,继而缓缓举起自己的凤嘴刀,看似那么轻轻一瞥,吕布的槊锋就被压下,实则吕布心中已经有些眉目觉察:‘好劲儿力,看来眼前的豫州将当真有些本事!’
当黄忠、吕布这两位悍将内中角力时,那张郃、张辽已经冲到张宝的阵前百步,远远看去,阴云密布,雷鸣电闪,狂风大作,法坛上的张宝望着弱如牛毛的官军中,心笑连连。
“蕞尔官种,安敢搅扰本将天威,左右部列,速速与某冲杀!扬天道!”
伴随着张宝的雷吼,白雀、苦唒、于混、白饶、叔计思等人纷纷领兵出战,一时间,贼浪铺开,大有包圆的态势。
只是这时异相凸显,那张郃以朱灵四支精骑为边阵掠战,自己亲掌东府营精锐步卒中入悍战,结果一道道的惊雷接连劈下,有数次雷点几乎炸在张郃的马前十几步位置,如若一两次也就罢了,绝对是张郃命不该死,可要是次次都随着张郃的前进而后落,那就让人心有怀疑了。
片刻后,张郃刀锋斜指向天,一声杀字落地,身后以陈到、李通、鲍信三队步卒散列杀向迎面的数倍贼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