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正是此意!”
苦唒沉声回话,旋即,白雀、苦唒二人分掌兵马,一左一右强行杀出,那苦唒迎击左翼的李典掠阵突袭,虽然苦唒这些步卒黄巾贼追不上战马,可是那一杆杆短枪早已准备齐全,待李典绕行数百步转向来战时,苦唒一声令下,身后的百十号黄巾道徒兵赫然刹住脚步,让后从背壶中抽出四尺长的短枪,卯足力气向李典的骑队抛去。
“嗖嗖嗖”
一阵急音破空传出,短枪化作星点落在骑队上空,下一秒,一些猝不及防的东府骑兵直接被射个正着。
“该死的贼儿种!”
李典对于这般突兀的反击惊了个满怀,伴随着恨到骨子里的怒骂,李典立刻缓行马速,扯缰转向,其后的骑兵纷纷跟从,片刻后,这左翼的官骑掠阵袭扰便散去退却。
那苦唒见此,立刻挥刀强追,大有一股作气迫官家胆气的意思,可是在本阵前,赵范、戏忠等人看得真切清楚,一息转念,赵范转望向南面的丁原部,此刻,丁原并无出击的意思,想来也是在观望,这让赵范有些皱眉。
“贼兵已经弱势来强击,肯定是诱饵,那丁原不动,难不成要让小爷我一力承担?”
自语唾骂中,戏忠道:“公子,可速令李典退而反诱,转向丁原部列,试试情况?”
“就依戏老哥之言!”
赵范应声,背后的守旗武吏傅彤立刻亲自抱起号角呜呜鼓吹,顷刻之后,那率骑掠阵的李典再转马头,向东南方向奔去。
反观内黄县西门东南向的并州军列。
丁原驻马立身观望贼阵,冷不丁瞧见赵范的骑锋来个大弧形转弯,这让丁原皱眉:“赵范那个官儿种想做什么?”
“大人,属下请战击,以呼应豫州军!”
张辽看出赵范的试探提醒意思后,立刻从后上前,结果丁原却沉声道:“贼兵蕞尔些许不过,这个时候就把兵锋亮出去,那简直是浑人莽夫作为,他赵范不懂这个理儿,难不成你也昏头了?”
斥声灌耳,张辽心躁,虽然兵法有云,战杀以先机为出,可是还有一句旁话,狮子搏兔当入全力,现在贼兵以弱势来袭,纵然有诱战之嫌,倘若官军不立威强拿阵势,一旦贼兵缠战得手,那么官军势必要进入不上不下的尴尬局面,待真正的杀招贼种亮旗,那才是危机时刻。
于是乎,为了并州军不被小小的贼众牵着脑袋走,张辽悍然下马跪地:“大人,自辰时至此,吾等已经接连两战,兵势衰弱,众将疲惫,如若继续车轮战似的后进拖沓,介时会发生什么,属下不敢妄言,况且豫州军赵范虽然行事放荡、无礼妄尊,可他敢以死战立威,单单就这一点…足见其心迹,所以属下请求大人速速派骑出击,以呼应豫州军安心!”
面对张辽的强言,丁原顿时面色铁青,大有气怒勃发的态势,只是张辽初为雁门关的城关小吏,颇受当地郡守器重,丁原也是在一次北突平外贼的时候将其收下,现在张辽敢冒上下不尊的礼行来出言,足见其心胆够刚够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