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外,吕布已经与张辽、侯成等将领亲率各队列阵迎敌,这白雀、苦唒有兵五千,丁原只有三千余,虽然差着些许人数,可是张辽、吕布、侯成等人皆为骁勇操阵掌略者,一时间,双方气势算是对顶。
除此之外,已经从北门缓离的朱灵队得知贼兵再度来袭,他迟疑驻足,似在思量。
“这贼兵又来攻杀,并州军名号高响,若东府营全都撤退,岂不是把先前的功劳全都给扔了?不行,某不能这般做,也不能让公子白吃这个哑巴亏!”
一通思量后,朱灵冲身旁的亲骑道:“速速禀告公子,就说内黄县再度造战,某寻机而出!以正东府营的威名!”
亲骑得令离开。
与此同时,在内黄县北面数里外,赵范看到李整、李典、陈到等部从纷纷率队归来,唯独缺少了朱灵,这让赵范不解:“朱文博做啥呢?咋地不扯回来?难不成他以为繁揿那个老?头还会管饭?”
“公子,文博大人以为并州未走,他便刻意缓行,探探情况!”
李典从旁开口,公子撇了撇嘴,不以为意。
结果这边哼声落地,那边同时奔来两骑,抬头看去,一骑为朱灵的亲随,一骑为黄忠散出去的斥候哨。
“公子…”
两骑同时发话,赵范挑眉:“慌啥子,一个一个说!”
于是朱灵的亲随骑开口:“公子,内黄县西面再度出现贼兵,数目不祥,且并州军的统将丁原亲自操战,为了立住咱们东府营的声威,朱大人已经调转方向,重新参战!”
“什么?贼儿子又来了?”
召集惊蛰,结果黄忠的斥候骑跟着说:“公子,小的奉命西巡探察二十里,发现两部贼军,其前列已经接抵内黄县城,后列相距十五里,粗略估计,应该会在一个时辰内赶到!”
听到这里,赵范的脸色彻底大变,他转头看向戏忠,饶是戏忠同样沉目。
足足三息功夫,戏忠才道:“公子,看来这黄巾贼也在算计官家啊!”
“戏老哥,此话怎讲?”
赵范不解,戏忠继续道:“您想…从之前的邺城受围,魏郡以北连线诸城全都落于贼手,可见这冀州西界的贼头正在扩大黄巾道旗的势力,以呼应冀州方向的贼风,而咱们突兀出现,算是破坏了贼人的计略,如此贼人必定不容,现在细看,内黄县已经成为官家与贼人对决的河北第二战场,否则那贼人干嘛要辰时来攻?那根本就是追战也!”
一通话落,赵范心中明了,只是斥候骑的话让赵范不安,以冀州巨鹿、广宗方向的贼兵势力估测,这西界的贼兵不会少数,而他虽有四千精锐,但是打一个少一个,如果这些抛干豫南叶城诸县打造的家底怼没了,那赵家在朝堂里可就没有话语权。
在这样的威胁下,赵范内心生出退意。
奈何戏忠是什么人?他一眼就看穿赵范的心思,顷刻琢磨,戏忠抱拳沉声:“公子,此战有机,某以为…不可弃!”
“戏老哥,如果单单是贼兵再来袭击内黄县,咱们再回救一次也没什么,可是贼兵之后还有贼兵,这种车乱战的诱敌之计,您可在豫州剿贼时使用过,那波才数万贼兵就是这么耗干的…我可不想把家底全都扔到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