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不过,何曼冲破城门甬道,来至街口前,何曼立马横刀,怒声大呵:“弟兄们,给老子杀,至于臂缠白布条者,一个不留!”
吼声如雷,破空穿耳,正好让几十步外立身惊鼓台处的高成听到,一息转念,高成反应过来,敢情袁胤欺骗了他,故作将他当做马前小卒使唤,且根本没有留他性命的意思。
一时间,高成恨不得将袁胤挫骨扬灰,可惜他实力不足,甚至于逃过眼前的一劫都是问题。
不过高成好歹是汝南高氏庶出偏支族系,脑子多多少少有些高靖嫡系的智商因子,瞬间急思,他斥声左右:“快将白布条给去了,让后咱们往东门撤!”
听到这话,左右家奴护院赶紧照办,让后一股脑的往东门逃去。
与此同时,在城中的诸家府邸内也都躁乱不定,除却本地叶城官绅名望豪强受高成蛊惑躁乱外,那赵范亲信从将的田府、廖府、李府、陈府、黄府等门户也都闻风聚力自守。
田府内,田琎得知造乱发生,府上大小皆乱欲逃,结果田琎拿出田丰的佩剑李身正堂,怒声众人:“乱中生怯,怯出弱胆,胆弱则无生也,尔等都给某听着,凡男丁者,提刀挂弓与某合力战贼!”
面对田琎的呼呵,那些心怕之人纷纷住步,且管家从旁呼应,于后田琎集合田府家奴男丁六十余人出府。
来至官巷前,田琎看着西城火光,听着南城大乱,他速思:“吾等官将府邸皆在北城、东城交汇处,与贼乱呈敌对态,若是自安阵脚,则可以依托东北官家院区抵抗…”
想到这茬,田琎立刻命人将府院中的车架粗麻堆堵街巷口,让后派人赶赴廖府、李府、陈府、黄府传声,廖府、李府、陈府等院同样有管家调度,得知田琎来传意思,这几家府人立刻准备,其中犹以黄府最为迅速,那黄忠之子黄叙与田琎年龄相仿,纵然他长年气虚疲弱,可生的纵马扬鞭的雄心,趁着这次造乱机会,黄叙不顾管家劝阻,亲率府上十几个青壮家奴提弓带刀赶来。
看到黄叙气势高涨如风,田琎信心倍增:“黄兄来助,愚弟欣慰也,再加上诸府之力,则此夜必定可以撑过,介时贼人攻而不破,自然心乱无果而退!所以请诸府放心,那贼人绝对强占不了咱们丝毫土地!”
当田琎等人聚力自保守护府门院落时,那赵范、黄忠已经冲至东门。
远远看去,城门前杂乱悍斗不止,想来是造反的城中名望家奴与把守城门的府衙官差团练打了起来,加上灯火杂乱,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面对这般情况,黄忠一声令下,直接以十几名赵家亲随骑兵护在赵范前后,自己以为骑锋,让后令辅营都伯率领百人左右顶战,以免贼人杀破阵型。
再看城门洞前,那些个被赵范政令欺压依旧的富豪名望的家奴们个个如疯狗,根本不顾什么后患,一股脑的乱杀乱砍,只把官差团练给打的落花流水,忽然一阵冲骑咆哮,这些个造反家奴转头看去,城门甬道街面处,一支队伍好似囚龙般来袭,不知哪个眼尖的家伙叫唤道:“快看,那是监察使赵范…哪个龟孙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