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些话里估量,冯芳虽然也是内官派,可是他并不与御林府的首府赵延是一道人,甚至于赵延有个赵忠这样的中常侍兄长也不放在眼里。
面前,赵融听了冯芳的话,淡淡一笑:“冯老弟,你这么做,就不怕那些阉种故作寻罪?”
“怕他们?哼哼!”
冯芳沉笑:“阉人看似铁板一块,实则都是贪婪种,在利益面前,就是张让、赵忠二人也会相互作祟!”
话到这里,冯芳再道:“赵兄,眼下诸府司暗查不定,那廷尉受袭的官员黑手必定是京兆府赵忱之子赵范,虽然赵范已经离开洛阳,但是跑了和尚跑不了庙,且某已经拿住那些江湖作祟种,你立刻带领北司府的人马去捉拿贼种,只要有了罪证,某立刻请上立案,介时赵范落罪,赵忱难逃其咎,那时京兆府的位置空缺不说,内官奉车都尉的要职也得让出来…”
“冯老弟,你这么做,岂不是给何进那些人机会?”
赵融有些浑然,饶是冯芳继续说:“赵兄,你真以为咱们的人是吃素的?别忘了,吾父曹节虽然不在了,可恩宠余威还在,况且叔父曹破石早就与宫中贵人相连,那时上下齐手,不管何进还是袁逢那些人,谁敢伸手,必定遭受圣意惩治!”
一席话说的根底硬实,于是赵融不再顾忌,当即起身:“既然冯老弟万事皆备,那愚兄怎能落后?事不宜迟,愚兄这就回去下令,缉拿要犯贼种!”
话落,赵融离开,冯芳则火速赶往卫尉府上府司。
此刻,曹节的弟弟、冯芳的叔父曹破石正在府中歇息,得知冯芳来见,曹破石退下旁人,独自接谈。
“叔父,小婿已经所有的事安置妥当,只要赵融的下府司将那些作乱廷尉官员的贼人捉住,小婿就能够借机发难京兆府!”
听到这些话,曹破石眉宇微皱,冯芳觉察不妙,疑声;“叔父,莫不是有什么变故?”
“半刻之前,赵忱于中府司行令,调兵三百外防出巡,具体不明!某怀疑赵忱意识到什么了?”
“竟有此事?”
冯芳也是一怔:“如果真的有什么意外变化,那小婿得快些告知赵融,让他缓下行事!”
“如此也好!”
曹破石心中不定,赶紧允之,于是冯芳马不停蹄去追赵融,而曹破石思量再三,去宫内暗寻王美人。
西云宫。
王美人近来不受汉帝召见,独自歇身,现在得曹破石求见,王美人自然应允。
“曹大人怎地这时来了?”
面对问话,曹破石犹豫再三,道:“下官斗胆,想请贵妃帮衬一二!”
“哦?”
这王美人当初受曹节些许恩惠,对于曹破石也时常串连立誓,自然不会拒绝;“曹大人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