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赵忱惊蛰满满:“都这个当口了,何进竟然还与士族暗合行权,这未免太大胆了!”
“大人,如若袁术那等废物都能够借机上权,这朝风怕是要沉沦混杂到姥姥家了!!”
邯郸商心中满是不屑,直接脱口,可赵忱身为京府要员,纵有谏言之特权,却也不能贸然顶毁将军府的要令。
于是乎,在这样的急变情况下,赵忱以为必须得见见汉帝,因此他冲邯郸商道:“你立刻通传酒庄铺子的人,让他们务必在今日离开洛阳城,如若不然,杀无赦!”
“得令!”
邯郸商领命,了却这茬,赵忱火速赶往皇宫请谏汉帝。
相比较张俭、黄琬的士请,赵忱这个内官要轻便太多,在鳯华宫前宫庭廊,赵忱于凉亭下见了正在钓鱼的汉帝。一通心言出口,汉帝挥手退下众人,道:“赵卿,这些事都是从哪得来的?”
“陛下,微臣所言,句句属实!”
话不应问,汉帝沉沉笑起来,仅此一瞬,赵忱直接跪地叩首:“陛下,微臣深知自己今日乃是陛下赐予,所以凡事皆以陛下为尊,或许有些话藏匿私心,可是陛下…如果继续放任朝堂情况,那么将来会发生什么事,无人可预料也!”
“说的好!”
汉帝首无旁例的夸赞了赵忱一句,这让赵忱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陛下,您…”
“赵卿,先前黄巾贼乱太过强势,朕应大将军何进之请解除党锢之祸禁令,以为剿贼出召名才英者,只是有些人太过自以为是,赵卿,你可明白?”
二度发问,暗藏杀意,这让赵忱后脊生冷,足足半刻,赵忱才缓息道:“陛下,微臣明白,微臣愿意以身涉险,清朝风,立朝纲!”
“赵卿忠勇,朕心欣慰也!”
汉帝话落,继续垂钓,几步外的李巡瞧之,赶紧上前道:“赵大人,陛下需要歇息,您跪退吧!”
“微臣谨遵圣意,微臣告退!”
赵忱缓缓退出,离开鳯华宫的宫门,赵忱这才长出一口气,虽然此番来见汉帝看似什么都没有得到,可是以赵忱这些人的脑袋来考虑事,那必定能够知晓深意为何,除此之外,赵忱再度感受到汉帝的阴冷狠辣,纵然他已经月余未上早朝,可对于朝堂上发生的事,汉帝竟然一丝一毫都没有拉下,远的黄巾战事不扯,单单在大将军府、士族清流、内官三家中,汉帝那个平衡掌控仍旧稳稳,换言之,眼下洛阳的廷尉官员受袭这等要事,汉帝绝对知道的清清楚楚,可为什么汉帝自当不知?唯一的结果就是汉帝对于党锢禁令的解除很不满,他需要一个借口重新将这道枷锁落下。
想到这些,赵忱不管平复自己的心绪,他知道自己的位置在哪,也知道这样做的后果。
于是赵忱火速赶回内官卫尉府,来到自己的奉车都尉府阁,一通急令落地,内卫禁军调派三百人赶往京兆府,让后加上京兆府的官吏巡防兵卒对洛阳城来个大搜查。
同样的,在京卫阁内,那冯芳正在与好友赵融聊谈府中,对于廷尉发生的乱事,冯芳很是满意。
“赵兄,依某之见,你大可借着这个机会调职御林府,介时你我兄弟相互顶力,好好与赵延那废物玩玩!”
从这些话里估量,冯芳虽然也是内官派,可是他并不与御林府的首府赵延是一道人,甚至于赵延有个赵忠这样的中常侍兄长也不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