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赵忠说的干脆,张让自然不能背了老伙计的面子,于是二人自当什么都不知,不过一切正如赵忠所言,将近傍晚的时候,御史阁的宋典、宗正府夏恽来了,那夏恽将廷尉官员遇袭的事说出来后,赵忠哈哈大笑,张让一脸沉色。
“夏恽,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背着咱家胡作非为?”
面对张让的斥责,夏恽嘿嘿一笑:“张阿爷,奴才这都是为您着想,况且赵家父子俩身为内官门户的狗,不用白不用,就算士族真的查到什么道道,介时把赵家给顶上去,既能压制士族,也能给张阿爷、赵阿爷出气不是?”
夏恽说的两全其美,张让心气一缓,这才放过夏恽擅自妄为的茬口,除此之外,那宋典心量眼前的情势后,道:“张阿爷,赵阿爷,近来有个事,奴才不知具体为何,借着今个的机会,还是向二位阿爷请示一番!”
“若还是赵家爷们的事,你就不用废话了,咱家没工夫听!”
赵忠只道赵忱、赵范父子有搅乱时局之嫌,根本不想多丝毫,可宋典心中藏匿赵范的恩情,就算他避嫌不敢太过接近,却也不会行过河拆桥的路子。
“赵阿爷误会了,这事…乃是咱们内官的事!”
“哦?”
赵忠、张让一怔,随即催促:“快说!内官中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张阿爷,赵阿爷,您二人可知曹节?”
宋典发问,张让唾弃:“那个老家伙已经归西半年之久,你提他作甚?”
“曹节虽然死了,可是其弟弟曹破石、女婿冯芳却依旧掌权在下,就在昨日,那赵范夜归洛阳城,受到冯芳的接迎,后来更发生万年公主宵禁受罚之故,让人奇怪的是…冯芳竟然脱身离开,空留赵范这个外职官员借用京兆府的职权来解决麻烦,由此猜测,其中必有蹊跷!”
宋典说完,看向张让、赵忠,虽然张让、赵忠没有多说什么,但他们二人的面色已经变了。
大约三息功夫,赵忠沉声:“今儿个你突然说起冯芳,咱家也有些感觉,他似乎与后宫的人走的很近!”
“后宫?灵思皇后?王美人?还是董太后?”
张让惊蛰不定,可惜二人近来注意一直都在何进那帮混账身上,对于冯芳这些曹节的遗派种并没有太过注意,一时问出,自然无人知晓。
末了赵忠交代宋典、夏恽:“你二人一在御史阁,一在宗正,务必要把好这两处的门户,但凡有些什么消息,必须速速来报咱家!”
“奴才谨遵阿爷之命!”
宋典、夏恽说完,转身离开,只是赵忠还不放心,他传来小黄门,一言落地,小黄门去请召,不多时,孙璋急急赶来。
相比较宋典、夏恽这些内敛的家伙,孙璋就要猖狂太多,可以说整个内官派系中,除了张让、赵忠,这孙璋就是实打实的三爷。
“赵阿爷、张阿爷,您二位突然召奴才,可是有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