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璋那个家伙从来都不把你我放在眼里,你我又何须顾忌他?况且有张阿爷、赵阿爷在,何进那帮子匹夫翻不了天!”
夏恽不以为意,随后夏恽转话:“陛下先前有令下传,关于修葺宫宇的事,清流种曹嵩那边的态度可不怎么地啊…”
话转旁处,宋典思绪拨开,二人商议半晌,后来又前往外府寻见同为中常侍的郭胜、毕岚二人,这郭胜虽然是内官要人之一,可他却有一层很隐晦的关系,那就是何进没有发迹前,郭胜与何进是同乡,现在何进位进大将军,整个内官不管从令何处,皆与何进敌对,唯有郭胜道貌岸然,与其明距暗合,当然郭胜为人精明,知道自己的位置,索性没有被张让、赵忠除名,至于那毕岚,这位中常侍就要异于其它人,相较于张让、赵忠的高权名威,孙璋的贪权妄利,宋典的守权立势,他简直就是个农吏史,整日在自己的府司搞什么器械,除非必要的派系相斗,基本上不漏面。
眼下宋典、夏恽、郭胜、毕岚四人坐了一桌,其深意不外乎从令张让、赵忠的暗意,寻隙诸府司,搜罪于士族外戚。
“宋阿爷,咱家虽然不似孙阿爷他们那般强出在外,可是近来也听说不少消息,其中尤以何大将军为多,如果您有计略,大可合议张阿爷、赵阿爷,否则擅自作为,一旦引发京兆府、诸府司、将军府的斗乱,那后果可不妙啊!”
郭胜站在中间发话,宋典直接沉声:“所以这才要你去通话何进,告诉他,莫要太过露尖!”
“这…”
郭胜顿语,半晌抱拳:“咱家应了!”
了却一茬后,宋典又道:“方才夏阿爷带着赵范来见咱家,乃是关乎平复万年公主的夜巡宵禁杂事,这事现在应该还没有传到赵阿爷、张阿爷耳朵里,不过孙阿爷似乎有些门道消息,咱家心思不定,想看看你们几个怎么想?”
“咱家以为得帮,不管怎么说,士族清流攀附何进仅一时之态,而京兆府赵忱独旗一支乃是定局,况且陛下对他也颇有重视,如果京兆府现在就出乱子,士族必定插手,那时咱们这边也要跟着出乱,所以必须得帮!”
夏恽心有计略,直接代为说话,宋典皱眉看了夏恽一眼,没有说什么,而毕岚思量半晌,道:“宋阿爷,这万年公主不受陛下待见,乃是长久的事,可董太后那边…咱们是不是得顾忌下,况且吕强那些人也都听护着万年公主…”
虽然毕岚没有直说自己的意思,可是宋典已经听明白,稍作思量,宋典起身:“既然尔等心中有数,那这事咱家几个就得应下,回头咱家会去亲眼张阿爷、赵阿爷,免得处处被孙阿爷他们压在股腚后!”
“全凭宋阿爷做主!”
夏恽、毕岚、郭胜三人起身应言,至此几人的合议算是结束。
相较于宋典这些人的做派内变,赵范那边已经出宫,当他将所有的情况告知戏忠后,戏忠仅仅一句‘速速离开洛阳!’
对此赵范很是难看:“戏老哥,莫不是这朝堂要大变了?”
“不好说!”
戏忠沉声:“单单从内官故作藏身的姿态来估量,他们必定在酝酿着什么,现在就连宋典这等人都在避嫌公子,可以说公子及叔父已经缠身事内,如此最好的办法就是赶紧离开,只要您在外面,您叔父就会有更多的办法应对,至于夏恽暗意让你去解决的朝堂中人,依在下之见,您万万不可插手,否则被士族寻到疏漏,您必定人头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