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瑞,老夫告诉你,老夫能够从一府吏走到今日,靠的就是谨小慎微,圆滑无露,你乃老夫之儿,兄长不在此,老夫就要当为人父所教,不管你想做什么,都要给老夫明白,天依旧是那个天,在此之前,你要是敢放肆,老夫打断你的腿!”
厉声如雷,彻底将赵范吓瘫在地,半晌赵范才回神,于后赵忱冲赵范道:“万年公主今夜受宵禁令来此入案,此事老夫交付杜畿去办,你这个外职官立刻滚到行馆驿站歇息,明日一早,你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如若不然,就地滚回豫州!”
话落,赵忱甩袖离开,空留赵范一人发蒙,从心而言,他不知道一直宠爱自己的叔父为何会这样,且赵忱最后的话没有丝毫情面夹杂,他自然也不敢放肆。
稍作缓息,赵范才离开书房前往偏阁的监察房,立在门庭外望去,万年公主尊身自坐,那股子发自灵魂骨子里的高傲华贵让人不敢冒犯丝毫,或许是视线暗出,惹来女子所谓的灵感寻神,那万年公主突然转首微目望来,瞬间,赵范这苟且浪荡小儿的视线与之对上,哪怕只有一瞬,赵范也看到万年公主眉宇间的厌恶。
为了不让万年公主心有怪罪,赵范纵然两腿发软,却也虚者胆气跑进来。
说来也是,这赵范大事不成,小事不顺,高谋马虎,小计聪耍,简简单单一个入庭拜礼到了他这竟然脚绊门槛狗马趴。
但听啪的一声响,赵范竟然失去平衡摔到万年公主面前,如此只把万年公主惊了一跳。
“公主殿下,勿怪,下官知罪,下官知错…”
纵然赵范嘴巴贴地蹭了满口灰,却也连连请罪,且杜畿正好从对向侧门拎着笔案进来,看到这一幕,杜畿也是一怔,让后赶紧小跑上前,代为解围。
“公主殿下,下官已经备好案事,您只需过目即可!”
两向来声,万年公主皱眉打量地上的赵范一眼,让后才松息转身:“多谢大人!”
话毕,杜畿将笔案放在万年公主身前的桌子上,趁着她察验功夫,他快步走到赵范面前,顺手拉起这位浪荡到祖宗家的公子哥:“公子,你这是作甚呢?”
低言入耳,赵范满是尴尬:“失误,失误…”
不多时,那万年公主察验完,让后再度转身,杜畿、赵范赶紧躬身拜礼。
“二位大人辛劳,如此本宫可否离开了?”
“可以,可以,殿下请随下官来!”
杜畿代为引路,万年公主跟随,至于赵范,他则留身原地,待其消失在门庭处,赵范一巴掌抽到自己脸上:“赵范,你这废物,刚才脑子想的什么玩意儿?如此出洋相,活该你没成色!”
相反的,那万年公主跟着杜畿出府后,将欲蹬车驾时,她突然冲杜畿道:“这位大人,里面那位赵大人…”
话不落地,杜畿只道公主问罪赵范的无礼,便赶紧遮掩:“殿下息怒,赵大人虽然行事无度不周,可为人本分,俗有义心,其豫南剿贼等为国要事,他皆出了大力气,因此下官斗胆公主殿下开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