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琼唯恐有后患,直接顿语不定,结果赵范顾忌冯芳那茬口,硬是近前低声:“淳于大人,小子知道你与冯芳大人不对付,这回的屎盆子,他都躲得远远,您老还用的着往前凑?”
对此淳于琼直接反声:“吾等都躲,你这挂着京兆府三分虚职的地方官又凑什么?莫不是要来个秋后算账?割草杀羊?”
“不不不!”
赵范赶紧解释:“淳于大人您误会了,小子我在豫州待的不顺当,此番回来…为的不就是那份功劳么?如果能够把冯芳交代的事给弄好,保不齐内官那一道…就过了!”
话有示意,淳于琼豁然明白,末了他又皱眉,结果赵范直接好处摆上:“淳于大人,实不相瞒,小子在豫州剿贼得了几件稀罕物,到时送到你府上,容你把玩把玩!”
“算你小子有心!”
面对情分和利益,淳于琼暂且放手,于后他下令道:“来人,着请公主殿下入察京兆府!”
有了这话,赵范立时顺水推舟,请言万年公主:“殿下,劳烦您转道京兆府一趟,待京兆府为您夜归落案,明日直接上请御史阁,那今夜的宵禁事就能够消去!”
万年公主听到这些话,仅仅道了一句:“赵大人有心了!”
于后赵范、淳于琼护行万年公主前往京兆府,来至府衙后,赵忱得赵范的消息来报,整个人先是一怔,紧接着大骂起来:“赵雍瑞,你这个竖子,如此急回也就罢了,还与老夫惹来这么大的麻烦,你当真混种也!”
叱声如雷,震得府内官吏个个惊心无睡,不多时,守职的邯郸商、杜畿二人匆匆赶来,得知赵范借以转行京卫阁的烂事后,杜畿、邯郸商急声:“大人,此时发怒已经无济于事,吾等务必要做好接迎准备,否则饶了公主的驾安,这罪过无人可担!”
面对二人的请声,赵忱火速收气,让后大开京兆府的中门,以候万年公主车驾。
半个时辰后,万年公主驾行到地,淳于琼与杜畿接洽,赵范则与守在门外的赵忱、邯郸商礼奉恭请入内,待赵忱将万年公主安置在府司偏阁的监察房后,他才与赵范快步出来,结果赵范一句话没有说,赵忱的老手已经快如鹰隼,直接揪住赵范的耳朵。
“哎呦…叔父,疼疼!”
赵范没想到赵忱会来这一手,直接呜呼乱叫,可赵忱更是狠劲,直接抄手另一巴掌捂住眼前龟儿子的嘴。
“混账,莫要乱嚎,小心殿下听到!”
看着赵忱的眼神,赵范这才缓住气:“叔父,您老说过说,别动手啊!”
“你可知给老夫闹出多大的事!”
赵忱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不成想赵范却拿出自己的歪理:“叔父,其实侄儿也不想这么做,奈何近来朝风不定,豫州请功事杂乱不堪,那朱儁、皇甫嵩避祸,直接把侄儿给顶上去,侄儿不得不回来一趟走事,并且侄儿也没想到内官中竟然暗分两派,就在一个时辰,那京卫阁的冯芳就刻意来见侄儿…”
听到这些,赵忱一怔,显然也有些意外,等到他听完赵范的遭际,赵忱明显沉思下来。
“如若冯芳所言为真,单单以他的官位,这事必定有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