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交代完,便独骑迎上去,张飞、关羽看到这般模样,全都自顾摇头,尤其是关羽道:“公孙瓒为人狂傲不逊,眼里只容高者,他来此不外乎攀情树威,让玄德兄谨记他罢了,当真虚伪也!”
“人行世,贫者苟延残喘,宛如田间蝼蚁,吹之即散,高者趋名逐利,以耀门族宗室,这公孙瓒本就出身贵族,他看不起低下者尚在情理,况且玄德兄虽然落魄,却也负有当世高名也!”
张飞见解与关羽明显不同,现在话言各异,关羽这出身良家却行走江湖道的悍者自然不会故作多扯,否则顶了二人的关系,那可不是什么好事。
当关羽、张飞远远观望公孙瓒追来作何时,刘备已经驻马近前,身为儒名高者之态,刘备下马甩袖净身,以礼拜之,公孙瓒见了,自然同行。
“玄德,你这突然离行,莫不是愚兄浑言太重,搅了你我的伴当情谊?”
公孙瓒上前笑声,刘备赶紧道:“伯圭兄哪里话,备身为愚弟,受教于兄而不自知,已然惭愧,恰好备得到消息,曾经恩师卢植受命圣恩,负剿贼中郎将北进冀州,备心念之,无法忍耐,索性趁着这个机会南进寻战,以遇逢恩师之故!”
一席话说的礼态满满,情义颇重,公孙瓒这等人精怎会听不出来?
稍稍缓息,公孙瓒赞声一句高义,让后挥手身后,当有两名亲随抱着酒坛、杯盏上来,待两杯清酒入杯举面,公孙瓒道:“玄德兄,虽然你我性情不相一路,可是你的高义仁心却让愚兄钦佩之至,现在你有心南进,愚兄一时负有幽州上令,不能随之,便只能以酒水把心情,来,你我共饮这一盏,在此愚兄也祝贺玄德兵锋常胜,大功归来!”
面对公孙瓒的礼态,刘备怎能不应?他一把接下杯盏,虎饮入腹,让后回声:“伯圭兄,就此别过,告辞!”
与此同时,在冀州南向,清河地界。
卢植率领本部兵马驻扎在此,连日来大雨阻路,使得卢植兵道难行,同时河北地界的黄巾天道三大贼首张角、张宝、张梁四面布网,贼兵漫天,在这样的局面下,卢植不敢轻举妄动,否则被贼人寻到机会围割吞吃,那后果当真不堪设想。
大帐内,卢植静身独坐,面前的牛皮大图上已经标满官贼位置,只是大致方向虽有,卢植却苦于将少兵微,毕竟二十万的黄巾贼四面散开,每部至少两万以上,反观卢植,他满打满算也不过两万人,如果一战决战开始,卢植哪怕击溃贼兵十九次,可只要他败了一次,没有官家旗威掌控大局,要不了几个月,那些溃败的贼兵就会再度扯起大旗,以黄巾天道的理念来忽悠灾祸战乱下的灾人流民,再来个二十万大军根本不是难题。
“唉…这是什么世道,当真可怒也!”
不觉中,心闷的卢植开口自语,结果帐外一声请告传来,搅了卢植的思绪。
“将军,护军司马袁绍请见!”
那执戟郎请声,卢植道:“让他进来!”
不多时,袁绍大步入内,他抱拳开口:“将军,在下得到消息,豫州黄巾剿贼大战全胜,要不了多久就会分兵北进,以助吾部!”
对于这个消息,卢植早在两日前就从飞书知晓,现在袁绍来汤剩饭,卢植明显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