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声下,张扬麾下数队人马快速集结,但是那于氐根占据了多日鏖战的优势,趁着张扬粮草不济、军心低落来袭,足足占据了大半的优势。
也就接战顷刻,张扬的侧翼直接被于氐根冲散,瞧此,张扬目瞪溜圆,心急如火,燥愤难耐。
“杨丑,速速带人给老子顶住缺口!”
张扬怒吼,相距十几步外的杨丑一刀劈死冲到阵脚前的贼兵脑袋,让后连气都不带喘的转身冲向溃散的边阵,可是贼兵就像一波浪潮,既然冲到官家阵列里,那岂有再流回的理儿?因此杨丑这百十号人根本不顶用。
除此之外,那于氐根又派出一队约千人的本部喽啰兵,这队贼喽啰兵没有直接迎面冲杀张扬,而是当着张扬的面直接绕行往西,如此明目张胆的去封张扬的后路,张扬仅仅半刻沉心,便心慌乱数分。
“该死的贼兵,快,后阵快撤!”
一声怒啸,张扬的队尉从事穆顺赶紧领着所队弟兄去保退路,这么一来,张扬的阵列直接一分为三。于氐根看到这一幕,顿时喜色浮面。
“弟兄们,官家种不行了,快,快给老子杀,谁人拿下张扬的脑袋,老子赏百金!”
在这样的重赏下,于氐根的各队棚目弟兄就像疯狗一样,一窝蜂的冲向张扬所在,瞬间,张扬的本队就像饺子馅一样被包在中间,这么一来,张扬当真慌了阵脚。
“该死的贼兵!”
张扬面对蜂拥来袭的贼儿子们,长刀连连挥砍,可是那贼兵就像没有头似的,一刀下去两颗脑袋滚落,结果又冒出四五六七八个脑袋,如此下去,张扬就是累死也杀不完,并且杨丑去堵侧翼的溃散缺口也没什么成效,于是杨丑赶紧回撤至张扬队前,急声道:“大人,情况不妙,咱们得赶紧撤!”
听到这话,张扬再看看四面的情况,为了不让自己真的把脑袋交给那些贼儿子,张扬只能一转马头,顺着穆顺保有的退路奔去,
片刻不过,张扬这两千余人便各自为战,四面散逃,其本队张扬周围除了杨丑、穆顺这两队五百余人外,全是贼兵种,更可恨的事于氐根那个混账种远远观阵,时刻将张扬这些官骑给拖死在此处。
只是老天不亡张扬,在于氐根准备将各队人马齐齐压上,彻底吃掉张扬时,在张扬北向的林道中竟然冲出一队官骑,虽然只有寥寥百人,可是那当先的骑甲声威如虎,震慑整个山林道。
“贼种宵小,安敢放肆,九原吕奉先来也!”
吼声如雷,骑冲如风,眨眼不过,那吕奉先已经单骑杀入张扬的后阵,反观贼兵,对于这区区百骑来援,上千贼兵明显没有当回事,且所属棚目抄起大环刀迎面冲去。
“官家狗种,纳命来!”
呼啸相对,弱势甚多,威风相比,简直猫虎之较,更为甚者,这贼兵棚目举刀迎战来袭官骑,还未锋刃交错,那吕奉先竟然转臂挥槊,在马速的加持下,巨大的斩刃风袭直接将这棚目给掀翻在地,仅此瞬间,棚目面色煞白,宛如见了鬼煞。
“这…这不可能!”
惊呼脱口,槊锋再落,细眼看去,棚目的脑袋好使皮球般快速飞滚,满腔的血液更是化作一股子喷泉洒落方圆一丈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