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贼骑逃离无影,胡车儿才喘着粗气道:“任老弟,这些个贼兵当真弱种,如此不经打,咱们倒不如趁势追击,将他们给拿下!”
“不可!”
任先断然拒绝:“咱们之所以能够速胜贼骑,乃是他们大意妄为,无视我等的能耐造成,如果现在强追上去,就会使得贼骑弱而反战,那时四面的贼兵全都围聚来,你我就算可战一时,又能撑得了二时,一旦气势消散,身心疲力,那你我势必要亡命,所以说…你我赶紧撤,这才是上策!”
眼看任先说的明白,胡车儿似懂非懂,他拍了拍脑袋:“任老弟,你这脑瓜跟公子一样,俺不行,俺想不到那么多道道,既然你说撤,那咱们就撤!”
话到这里,任先与胡车儿调转方向,尾追车驾队撤离的方向赶去,当然任先也是个精细人,这杨凤的寨中仅有三百骑,现在经任先、胡车儿一闹,除去那些逃离的,至少损失半数,因此任先在撤退的时候,将聚拢得来的四十余匹好马一并带走,可以说,此情此景要是让杨凤看到,怕是他能够气炸肺腑。
一个多时辰后,任先、胡车儿这些人总算追上了赵老爷子,起初颜真还担忧任先、胡车儿陷入贼兵战阵无法脱身,可现在看到任先等人带着几十匹无主的战马回来,那脸色别提多兴奋了。在得知胡车儿的雄威后,颜真更是嫉妒满满。
“想不到那些个贼兵如此弱势,早知俺也去了!”
颜真嘿笑,结果任先却没有丝毫的轻松:“颜兄,现在情况并未好转,虽然咱们压住了贼兵的追击势头,可一旦他们反应过来劲儿,那必然会率部来追,介时咱们这数百人根本不是对手,所以说…咱们必须加快行进速度,争取今夜到达渡口,明日渡河!”
有了这话,颜真守住笑声,立刻下令马飞加快行进速度,期间赵老爷子、樊老爷子、苏沫离、柳儿、樊熙凌等老少全都被马车癫的几乎散架,可为了保命,他们只能忍着。
再看杨凤,面对任先、胡车儿的强势冲杀,他落荒而逃,待其回到营地以后,那股子后怕还没有消散。
“杨大头领,您这是怎么了?”
身旁的棚目接连发问,饶是杨凤心气不畅,半晌未应,这棚目又是一句,结果杨凤直接怒声:“来人,拖出去斩了!”
就这一令落地,棚目顿时变了脸色:“杨大头领,您这是为何啊?小的冤枉啊!”
可惜贼心无情,哪能有什么回转余地,加上杨凤遭受如此打脸耻辱,这棚目还不要脸的接连发问,杨凤不宰他宰谁?
随着这不长眼的棚目被拖走,帐内重新平静下来,到这里杨凤才暗自琢磨:“想不到赵家那个混账种竟然派人来此,娘西匹的…当初一战的仇没有报了,现在又来一次,老子记下来,日后若不将赵家混账的脑袋给砍了当夜壶,老子就不是人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