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典狐疑中,邯郸商将赵忱的意思一并说出,这可让宋典彻底懵住。
“邯郸大人,莫不是咱家听错了?赵大人的意思…不给赵公子请功?没道理啊,堂堂豫南监察使,更有叶成聚救流民,安置方圆百里的名者之行,这样的官家子弟经过一场剿贼大战寸功不得,如若传出去,旁人是说朱儁、皇甫嵩二人浑然不清呢,还是唾骂何进高权无目…”
话半顿声,宋典突然一怔,再看邯郸商那张笑脸,他忽然意识到什么。
“宋阿爷,眼下的朝堂情况您也知道,何进当权,士族趋附,加上党锢禁令解除,各大世家子弟纷纷出仕,引入各军中,远的不扯,就现在的朱儁、皇甫嵩剿贼军中,那就有不少的世家子弟,在这样的情况下,朱儁、皇甫嵩二人想来难以处理,与其将我家公子牵扯进攻赏的内斗中,倒不如落个清净,日后再寻升位的机会!”
听到这些话,宋典的老脸重新浮现笑容。
“原来如此!”
正说着,何进的大将军府送来了豫州的剿贼请功奏书,宋典直接道:“邯郸大人且留步,你我看看那何进的奏书为何?”
“在下怎敢不从?”
邯郸商立身一旁,宋典将奏书打开细看,片刻后,宋典道:“邯郸大人,果如你之言,这奏书了真的没有赵范的名字!”
“那就好!”
邯郸商应声:“除此之外,宋阿爷在递送奏书于陛下时,可将我家公子的些许小事口风言传一二,拜托了!”
说话中,邯郸商从袖囊中将一巴掌大的礼书塞进宋典的衣带内,宋典余光扫视,自然明白怎么回事,于是宋典道:“邯郸大人只管告诉赵大人,些许小事,咱家一定办妥!”
“多谢!在下告辞!”
邯郸商搞定宋典这个御史阁的大佬后,转道直接前往内侍总宫阁,得知赵忠也在,邯郸商毫无顾忌的入内请见,当然赵忠厌恶赵忱,根本不应,最后还是张让接见了邯郸商。
话间,邯郸商没有谈任何的豫州剿贼请功奏书,反倒是不断的与张让扯什么党锢禁令解除后的朝风,那意思不外乎告诉张让,京兆府现在位置很尴尬,随着士族愈发强盛,京兆府在洛阳的令事通行已经受到极大阻挠,甚至于就在日前,几个士家子弟在凤华街酒醉闹事,京兆府的人去捉拿料理,反倒被那几个士家子弟打了脸面,最后还是大将军府的人出面协调,这事才算压下去。
待邯郸商把这些个话说完,张让一直似笑非笑,只不过邯郸商心中也清楚这些阉种的性情,趁着偏厅内无人注意,邯郸商将一纸礼书塞给张让,张让打开一看,明显身子颤了颤,揪起原因,乃是这礼书上的金额当真不少,足足五千万钱!
有了这么大的数目铺路,张让刚刚与赵忠所言的话自然抛到脑后面。
但瞧张让一脸阴笑的将礼书放在手边的桌案上,伴随着枯干指尖的敲打,张让看向邯郸商:“莫要与咱家废话,说吧,赵忱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