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也不一定!”
邯郸商道:“大人,您虽然负有掌职洛阳地界安防的职责,可是真正行令的人是何进,加上荥阳的首官是何苗,现在豫州战事不利,依下官之见,那何苗绝对脱不了干系,且何进有时相当顾忌何苗的安危,所以说…他肯定要自己想法子出兵救援,您就不用故作忧心!”
“你说的倒也有几分理儿!”
赵忱自语几句,这时门外府吏来见:“大人,何颙求见!”
“何颙?”
杜畿、邯郸商皆是一怔:“那等高名士者此刻来见,定然有所要事,大人,您如果不想拖身事内,就不要去见!”
面对二人的劝阻,赵忱正想拒绝,结果这府吏又道:“大人,刚才那何颙先生说了,他与赵范公子有些交情,且此番前来是为了赵范公子的安危!”
“这…”
听到这话,赵忱已经到嘴边的话硬是咽了下去,于后赵忱道:“让何颙到书房见我!”
不多时,何颙来到了书房,看到这位老先生,赵忱起身:“伯求先生,听说您与犬子有所交际,不知此行为何而来?”
“赵大人,老夫乃是为大人出谋,以避祸事!”
何颙沉声,赵忱直接皱眉:“伯求先生,本官现在居身安职,如何会有祸事?你可要与本官说清楚,否则本官绝不会饶你!”
威言压身,何颙哈哈一笑:“赵大人,您莫要急心,切容老夫慢慢说!”
半刻后,何颙话完,赵忱已经面色沉然,足足思量数旬,赵忱道:“伯求先生,照你所言,本官若是无动,那本官岂不是要受到士族、外戚、内官三方面的寻谏?”
“那是自然!”
何颙坐下道:“赵大人,您属内官,可是老夫想问您,中常侍张让、赵忠二人与您关系如何?现在何进大势在握,张让、赵忠二人避其锋芒,你又有何举动,再换句话说,士族袁逢、袁隗那些人什么时候与大人您相谋和过?就算是何进,他也不过是顾忌您手中的两千内府禁军之威,不然他可不会与您和和气气!”
对于这番话,赵忱心火逐渐翻滚,就在赵忱即将爆发之际,何颙又道:“赵大人,或许老夫的谋眼观事不清,可有一人足够比老夫明辫,若您允许,老夫这就让他来见!”
“谁?”
“荀爽!”
何颙撂出这两个字,赵忱直接愣了愣,要知道昨日的早朝散去以后,何进特意命人去下征召令,其中便有颍川名士荀爽,现在何颙言曰荀爽愿意来见自己,这等变化着实让他没有想到。
足足三息思量,赵忱才道:“既然伯求先生将话说到这,本官若是不见荀爽老先生,那就显得本官太高价了,也罢,本官这会儿与您亲去见见!”
“赵大人高见!”
何颙欣然起身,于后二人离开京兆府,直接前往荀爽所在的街面茶楼。
在茶楼的小隔间内,荀爽静身等候,约莫一刻功夫,何颙与赵忱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