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官军,竟然敢以诡计来袭,破本将之防,简直罪无可恕,罪无可恕!”
嘶吼几声,张宝立刻道:“来人,速将并州援军消息告知吾兄、吾弟,请他们务必小心防范!”
“那地公将军意欲何策?”
张宝麾下渠帅高升起身发问,张宝沉声道:“立刻下令各部各棚,全力向冀州发动进攻,本将要让那些狗官知道,黄巾天义乃上苍之运,他们不过腐朽枯木,怎能抵挡?”
虽然张宝气势汹汹,可是真要说起上苍之运,这黄巾天义或许有过占据天时位进天下的机会,但那也仅仅是或许,至于真正的天运,除却汉庭中州洛阳皇宫里的帝皇老爷子外,其它的青云之气已经随着黄巾贼乱暗中四起,最终成弥天下之万象!
幽州涿郡,时至冀州贼风传来五日后,幽州刺史刘虞虽然有所军令调动,可关键重心仍旧在右北平及徐无山方向,那里是鲜卑、乌桓等族的南进必经之路,以刘虞安防边界的视野,内州下的黄巾风乱倒是次要几分,也正是这般原因作祟,使得幽州兵马未曾南出丝毫。
虽然刘虞重外宽内,无令兵出南进,可其治内英杰却有兴明汉室之志,纵观寻人,当以涿郡刘氏为风向。
是日正午,风起于北,在这微寒之下,街面的烟火灶房生意甚是兴盛,借着这个机会,刘备将近来织物背出贩卖,换取口粮。
街面上,刘备寻在岔口地方坐位,当地人皆知刘备礼风才名,便乐得与之搭伴营生。
聊谈中,刘备得知冀州遭受贼风袭击,四野村县毁于一旦,民亡数十万,一时间,刘备怒从中烧,泪欲横流。
“吾等身为汉民,国有危难,却不得出身杀贼,当真哀哉!”
不觉中,刘备道出这般说辞,奈何一众搭伴营生的街面人并无什么学识,因此他们无懂其理,只能笑笑了事。
这时,右手边的挑担夫笑言走来:“尔等在这说什么乐子呢?西街口的林家少子与人斗气,好多人围观呢!你们不去瞧瞧!”
听到这话,一众营生种立刻来了兴趣,他们冲刘备道:“玄德,这会儿人少,想来都去西街了,咱们去看看,讨个乐子?”
刘备摇头:“俗世之哀闹心乱魂,无心它顾!”
眼看刘备这么说,一众营生种自然不愿多嘴,旋即身旁诸人散去,空留刘备一人独身守着摊位。
这时一人影立至身前,沉笑发话:“堂堂汉子立身,怎能因为些许琐碎而泣?”
刘备寻声抬头,面前竟然立的一青岁,瞧其模样,这青岁身长九尺,髯长二尺,面若重枣,唇若涂脂,丹凤眼、眉卧蚕,相貌堂堂,威风凛凛,哪怕是粗布麻衣菓身,却依旧难当那般雄伟之气。
一时间,刘备心蛰三分,让后起身抱拳:“某为贼乱之态而泣,怨恨自己无能出力,有感内出,方才泣声也!”
“可笑,可笑!”
这青岁再度傲声:“贼乱于世,人若有志,当以三尺青锋刃,怒出杀之,单单泣语,不过妇人之为也!”
撂下这话,枣面长须青岁转身挑担,大步离去,空留刘备一人立身独思,也就顷刻不过,刘备快身几步,直接拦身枣面长须青岁。
“兄台留步!”
“你要作何?”
反声傲骨,无视其威,可刘备也非弱种,他泣泪乃是高义,奈何面前青岁有所嘲讽,身为士礼高族之后,这等耻辱,刘备怎能忍之。